他想给林逐溪打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因为谈判的事“怀恨在心”跟温黎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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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百祥事件持续发酵,热度越来越高,丝毫不见有减弱的趋势,温家在京城成人笑柄。
温百祥深陷舆论。
温氏集团大厦外每天都围满了记者。
温家住的小区都有狗仔蹲点。
温百祥三天没回家,一直待在公司。
第四天他才回了趟家。
一直在大厅沙发上等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等到温黎,问:“你、消气了吗?”
温黎来一句:“这才哪儿到哪儿。”
无可奈何的温百祥微微叹口气。
又问:“什么时候能放温颜出来?”
温黎往楼梯走,扔给他一句:“急什么。”
警局里,
昏暗的拘留室里,温颜抱着双膝坐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蜷缩在角落,素白的脸上没有了精致的妆容,有的只是憔悴和茫然。
身上的厚衣服是林云前几天送来的,穿在身上一直没洗过,她觉得脏,觉得臭。
这股味道和当初在福利院时一模一样。
充斥着穷酸苦难和绝望。
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的温颜太害怕回到在福利院时的苦日子了,她更害怕在这样的地方关上几年、十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墙上的液晶电视在报道温氏集团董事长的丑闻,温颜知道那都是温黎做的。
温氏集团现在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
她想她可能要被温家人遗忘在这里了。
就算温百祥还记得她,如今以他和温氏的处境,即便想捞她,也是有心无力。
以温百祥的自私自利,大概早放弃了她。
再过几天,因为赔偿不起的她就要被送上法庭,然后再被判进监狱,一辈子暗无天日,这就是她的下场。
温颜呆呆蜷缩在那儿,面上安安静静,内心却在疯狂胡思乱想,最终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所有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她冲到铁门前,失控地拍打房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来人!快来人!”
“我要见我父亲,我要见我家人!”
温颜近乎癫狂地吼叫着,她似感觉不到疼痛般,手掌砰砰砰地拍打着房门。
值班警察过来呵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