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域一界。
影司、影萨和影榷霸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在大殿内站着五人的背影。
明显的是禾野与其他四人拉开了距离,为什么?只因之前他们害自己的弟弟妹妹丧命,在他这里,这件事情没法轻易翻篇。
他们内部哪怕是相处若干年,迄今为止,对于彼此依旧没有感情,只有利益与输赢,因此谁也不会在意禾巩和禾泱的命。
影司审视着禾野的状态,心中了然他的心情,却没有多言安慰,只是冷声吩咐道:“禾野,明日你跟我去一趟苄狱谷。”
尽管禾野不明所以,仍旧作答:“是。”
继此,影司捕捉至其他人脸上流露出的不服气,他们必定是认为禾野的实力比自己天赋异禀,这下他还单独给对方开小灶而提高力量。
内讧与怨怼同一组织的人,这些人倒是默契得不行,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他冷言:“其余人明天统统跟着影萨影榷前往丧亡岛修炼,谁敢懈怠,那就后果自负。”
言语中的冷冽感扑面而来,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是。”其他四人众口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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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尚嘉想起关键的事情,卑躬尽瘁地出声询问:“司大人,我们是和萨大人、榷大人分开对练吗?还是其他的安排?”
影司没作答,转而是影榷出声诠释道:“尚呈与冬佳跟我,尚嘉和冬雪跟小萨。”
“是。”其他四人再次一口同音。
“榷大人,我们明日几时出发。”尚呈咨询。
影榷沉吟片刻,回答:“清晨时分吧,你们要做好准备。”
说完,他看了一眼影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指示。
影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影榷的安排。
尚嘉等人连忙应诺,他们深知这次修炼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怠慢。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提升实力的绝佳机会,也是证明自己价值的时刻。
……
云渡庄园的庭院中响起一段对话。
“水殿下的部署挺好,充分发挥他们每个人的长处,也弥补各自法术的不足。”
“哥,仅有半月之期,他们可否足够强大起来?”
“阿玺,你要明白无论我们家王的计划再冗余、再缜密,都需要他们自己尽心尽力地修炼,自身的潜力一定得激发出来。”
“我懂了,那影司他们断定是与水殿下一致的想法,没有人会等着敌人的变强,自己却始终停滞不前。
他们的组织向来无情感可言,每个人以冷血贯彻一生,仅是血缘关系才会有一定的牵绊,何况宗济的为人是又癫狂又屠戮。”
“我知晓,只能看他们这段时间的进步空间,我们的力量要用于更重要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在大战中恐怕难有太多帮助。”
“好,那我们一起前往南泗斋修炼吧。”
“走吧,阿玺。”
容渟与容玺运用法术观察着各个地界的局势,时不时发表言论,且谈论着所见之况和利弊,以及他们自己的最终决定。
他们的力量在有一个环节至关重要,故而他们在大战中能不出手则不出手,只是这棋局是否真如他们所料?
画面调转云渡庄园的隔壁云海之中,那里隐藏着一座江南色调、名为“落月古都”的府邸,院内到处开满着五彩缤纷的山茶花。
凉衪现时在盘坐一个红色的法阵上,随着他的法术一直漂浮在古都之中。
转瞬间,刻有千洛栀的墓碑的墓园也莫名其妙地飘落起山茶花与紫藤萝花。
待他完成之后,头顶的头发原先是乌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但目前却全然变为一头如雪般洁白的发丝,显得他苍老而憔悴。
那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当今亦变得苍白无比,仿佛失去所有的血色和生气。
他的双眼原本明亮而有神,而今蜕变得黯淡无光,好像被一层黑色的阴霾所笼罩。
嘴唇也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微微颤抖着,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虚弱。
整个人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