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从此和房遗爱割袍断义,老死不相来往...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但要是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不给他个印象深刻的教训...李斯文是真担心,这次轻拿轻放,下次房遗爱还会整出什么逆天大活。
心里如此想着,李斯文双腿岔开,蹲下身去,伸手拍了拍房遗爱的脸蛋,故意摆出一脸无所谓:
“诶...罢了罢了,某不是受了惊吓的当事人,也没资格说你什么,就这么着吧。”
有时,冷漠与忽视,要远比痛心疾首的一顿臭骂,来的更加伤人。
“二郎,你别这样!”
房遗爱紧忙起身,伸手试图挽留。
在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注视下,李斯文起身挥袖,不理会身后房遗爱要快哭出来的模样。
侯杰几个受害者也是于心不忍,正要出口相劝,却看到李斯文挤眉弄眼,示意他们配合的眼神。
侯杰若有所思,也是一脸冷漠的哼了声,跟在李斯文背后,拽着一脸茫然的程处弼,渐渐远离房遗爱。
“你们...你们别走哇!”
听着房遗爱哽咽到不成声的叫喊声,李斯文突然停步,默默叹了声,还是有些心软了,应该再多走几步的。
但听这声音,火候也差不多了,再走远些...他真怕房遗爱这个憨货想不开,举起刀来抹了自己脖子。
于是缓缓转身,指着房遗爱大骂一声:“就凭你今天闯下的祸端,某不给你个教训实在心里难安!”
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李斯文向前摆了摆手,冷声吩咐侯杰几个:“把这家伙的衣裳扒了,再捆上荆条,押到车队那边,给所有人磕头道歉!”
“但凡有一人不原谅...房遗爱你就给某跪那,就是跪到死,你也不许起来!”
秦怀道欲言又止,觉得李斯文这出有点太过了,房遗爱就是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二品国公,房相的爱子,怎么能给几个仆役磕头...
但看着李斯文一脸阴沉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差点就回不来的经历,只得无奈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