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看着人也热情,郭翠花趁机问道:“小伙子,那你知道王春梅现在在哪里吗?不然,我什么都没有问住,就这样回去,还真没法向她家人回话。”
保安看着郭翠花穿的布鞋上沾满了泥土,鞋子的前面露出了一个指甲盖儿的小洞,想必眼前的这位大婶,是从乡下风尘仆仆走着过来的。
他愣了下,说道:“大婶,你还不知道吧!你邻居春梅现在可有出息了,她现在已经是象山县武术研究院的校长了,她可是咱县里的名人啊!”
“你说什么?春梅当校长了?”郭翠花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
“那还有假,她可是咱们象山县的大好人啊!不仅免费让贫困家庭的孩子去学校读书,还教他们武术,她的优秀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作为她的邻居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这......主要是春梅是个大忙人,把心思都用在了学校上了,她妈行动不方便,我刚好来城里,顺便过来问问,都是乡里乡村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说是吧?”
郭翠花被保安的话问的目瞪口呆,只好顺着理由搪塞了下去。
保安看着郭翠花对春梅的情况并不知情,想着她们又是邻居,没有怀疑。
他徐徐道来:“大婶,你的消息可真不灵通,我跟你说,现在慕名来到学校学武的孩子越来越多,这春梅校长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口碑,那可是金字招牌。想要找到王春梅校长,你只要顺着天和大道直走五里地,就会看到一个骆驼驿的标志,再往北拐二百米,就到了。”
“今天,真是找对人了,太谢谢你了,小伙子。”郭翠花感激涕零地说道。
看着与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郭翠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这与王春阳带给她的熟视无睹相比,在她的心理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王春阳把内心的愤怒,不满还有恨意毫无保留留给了郭翠花,他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言语之间尽是刻薄。
在保安小伙子的面前,郭翠花却被陌生人平常不过的话语温暖着。
自己的亲儿子,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只要一想到王春阳,她的心就像被撕开的棉花一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