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皱眉,虽然对吕仲野教化的讨论言语也挺犀利,但总归还没有脱离理性的范畴。
可后面到了论西南教化的内容怎么就开始吹起王守仁来了?
知道你们镇国一系也在执行教化西南的任务,但你这么吹是不是太过了?
你就算对恩师对新学极其推崇也没必要到这么盲目的地步吧。
之前朱厚炜、朱厚照俩小子在朕面前都不敢这么吹牛波一呀。
这种文该如何定处呢?
弘治皇帝陷入思索之中。
对于吕仲野教化问题的那一部分,弘治皇帝还是比较认可的,这跟当初出事的时候他同一众阁老大臣商谈的核心也大差不差。
但后半部分......
跟特么个马屁作弊卷似的,关键王守仁在西南能拿出一份什么答卷还不确定。
这就像一份考题写完后发现根本没有参考答案一般,批卷都难以下手。
思索片刻,弘治皇帝决定先行搁置这卷子,先大致都阅览一番再说。
然后......
全部翻阅一遍,类似的文居然有十几份!
“镇国书院参加殿试的考生好像一共才二十个吧......”
难道是这俩小子押题暗示过?
回想起情报传回宫后朱厚炜站出来替王守仁说过话,安抚现场情绪说西南之事还无需担心的场景,弘治皇帝不由怀疑。
可也不对啊,朕叫他们讨论可没有透露自己的想法,这考题还是最后才决定的不应该被押中啊。
他们自己就提出了N个方案,要押也应该是他们自己提出的那些方案优先吧?
难道真的是因为镇国书院的凝聚力和认同感太强,让这些从镇国书院出来的学子都不约而同的往这方面写?
“又给朕扔了个难题。”
弘治皇帝叹气,原本是想要近乎明示的敲打文官顺便挖掘挖掘有想法的实干型人才,谁曾想挖了半天挖出来一个坑?
事实上,头疼的可不止弘治皇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