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菲着,在一旁已经开始低头玩起了指甲,看这些花架子还不如回东宫研究玻璃店的新产品呢。
谁知,这话刚好就被身旁的弘治皇帝听到了。
于是,不免又是一阵斥责声:“太子,你是储君,怎么能如此折辱你的将士?”
朱厚照欲替自己辩解几句:“儿臣....这些家伙本来就...”
“住口!将士们为了校阅也是准备了半年之久,你身为储君不好好看他们的成果,给予鼓励,只是说这般风凉话,到时谁还愿为你效力?!”
“儿臣...儿臣没有说风凉话啊...”
朱厚照委屈不已,他自己练弓马的呀,他能看不出这些家伙是不是花架子吗?
父皇你才是被表面迷惑了吧。
见朱厚照不再说话,弘治皇帝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场地。
他能不知道这是花架子吗?但这显然不是你太子在将士还没表现前说的呀,你还没立下自己的威望,这样做是对你没好处的。
唉,年轻人还是缺少城府。
场地内,一个小胖子看似站的板正,披着戎装威风凛凛,实际上手心的汗已经擦了一茬又一茬了。
“兄弟,这是步弓还是马弓啊?”
比起马弓,小胖子更希望这次校阅是考步弓,虽然他一样都很拉胯,但最起码不会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摔个狗啃泥那么丢脸。
“好像是先步弓后马弓。”
前面的兄弟的一句话,直接将小胖子的希望粉碎。
“完了,我这骑马连缰绳都不敢松开,怎么弯弓搭箭啊。”某个勋贵子弟已经开始慌了。
“我连快马都不会骑,平时出门都是坐车的,何时骑过马啊。”
“我...我怕是连弓都有可能拉不开。呜呜呜~”
“别慌别慌,大家要是都骑不好那就不用太慌张了,法不责众嘛。”
还没轮到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就已经慌了神,恨不得其他人都和他们一样是不中用的货色,这样他们的丢脸就显得不那么丢脸了。
“哎呀妈呀!”
突然,一声惨叫传出,将本就心中发虚的勋贵子弟吓了一跳。
原来,演武场上,某个倒霉蛋松开缰绳连弓都还没拉开就被摔了个狗啃泥晕了过去...
“丢人...丢人啊。”朱厚照捂着脸,都没眼看了。
步弓还好一些,虽然射到靶心的一个没有,但上来四五个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能射中靶子的。
弓马就真的是没脸看了,一群人下来,一个射中靶子的都没有,摔下马的倒是已经不下十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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