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手摸向地上香味浓郁的地方。
可那血迹早已经干了,她只摸到满手的灰尘。
她站起来,往更香的窗口走去。
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但那香味就是她的指引。
她精准地停在窗缝前。
窗户是外推式,最多也只能推开三十度,现在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阮燕宁的手放在玻璃上,把它往里压。
关上了。
月亮露出一点点边角,阮燕宁红着眼睛,对血肉的渴望让她无法自控,她流下两行泪水。
理智告诉她她该走了,可她仍然站在那儿,手放在玻璃上。
如果能打开就好了……
“不行……”再次咽下一口口水,阮燕宁收回手,准备往回走。
她才转过身,一阵风吹过来,带来浓郁的香味。
她回过身去,一点点月光照在她身后的玻璃上,那扇能推开的小窗被打开到它的极限,玻璃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面色苍白,眼神平静。
阮燕宁退后一步。
萧律却盯着她,右手摸上颈侧的伤口,他好似不会疼,一把抠开凝固的血痂,鲜红的血流满了他半个手掌。
他把那只手掌伸出了窗外。
阮燕宁的目光逐渐变得涣散。
她痴迷地走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