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蓉答:“你爸上火,别放辣椒,熬个酸菜豆腐鲫鱼汤。”
谢嘉树说:“好。”
谢明凯还生着闷气,彭玉蓉坐到他身边,“行了,真气出个好歹来,苦的是你自己。”
“你儿子心里想着你,你昨天说想吃鱼,他今天专门去给你钓的。”
“学历、工作样样都比人强,对你还孝顺,你还想怎么样?”彭玉蓉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喜欢,这么多年都念着,就随他去吧。”
吃过晚饭,谢明凯稍稍对谢嘉树有了点好脸色,彭玉蓉借机提出,一家人出去散散步。
一家三口走在小区里,谢明凯和谢嘉树都不说话,只有彭玉蓉干巴巴地讲,父子俩没一个附和她,她觉得没意思,也不讲了。
走过人工湖的木栈道,谢嘉树却突然开口,他说起:“高三那会儿,我铆足了劲儿想考A大,你们知道为什么?”
谢明凯冷哼一声,“想说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谢嘉树:“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从小就不爱念书。”
他小时候连书本都不带回家,放学就约人出去疯跑、打游戏、打篮球,假期都快要结束了,他的作业一点没动,彭玉蓉勒令他坐在书桌前写,他每次都坐不到半个小时。
彭玉蓉一度怀疑他有多动症,还带他去看过医生。
他就是好玩,不爱学,但好在确实聪明,一路上了市一中。
“如果没有遇到燕宁,我可能就在A大读研,然后找一家医院,做一个普通的医生。”谢嘉树继续说,“这些年,我每周待在实验室的时间超过四十个小时,还有看不完的文献、写不完的论文,说实话,真挺讨厌的。”
“可是我逼着自己做,我要走得高一点,远一点,走到你们不必为我忧愁的地步,我才能站到燕宁身边去。”
他转过头来,问谢明凯和彭玉蓉:“我想和白燕宁结婚,可以吗?”
他给了他们作为父母的尊重。
谢嘉树和白燕宁的婚礼办在德国,说是婚礼,倒更像个party。
两位新人在台上交换了简短的誓言,戴了戒指,在礼花下亲吻,仪式就算结束,接下来就是自由happy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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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远道而来的朋友Alexis上台说了场脱口秀:“当时我在泰晤士河边遇到了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孩儿,她让我帮她向一位英俊的男士搭讪,我知道东方以含蓄为美,所以非常乐意为成就一桩美谈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