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微笑对张斓道:“斓姑娘请随奴婢来。”
书房中,朱桢满是无奈。
门开了,朱孟炤进来,见到朱桢先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正经行了个礼道:“孟炤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
朱桢意外的看了看他,“你也懂规矩了?”
“长大了嘛,总要懂的。”朱孟炤又露个笑,只是这个笑一如既往的‘坏’。
朱桢上下打量着他,没好气的说:“魂魄归位了,进城就开始惹事。”
“那个……”朱孟炤小心的说:“她,第一次来武昌,不能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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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桢冷哼一声,“同车而乘。”边说边拿过手边一本册子递给他,“襄阳卫指挥佥事贲玉嫡女,甚是贤惠,家中已为你定下婚约。”
朱孟炤一愣。担心什么来什么,无论如何不能应!于是,碰都没碰这本册子,缓缓摇了摇头。
朱桢又一阵恼火,先是不顾廉耻与未婚女子同车,还是自己特许他摆仪仗的时候,原本想着忍住不生气,但现在算什么?为他做这么多,连问都不问一声。
“爹,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我不要这个爵位,婚事是不是能自己做主?”朱孟炤不敢看朱桢,盯着册子问。
“爵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做主了?!”朱桢狠狠的拍桌子骂道。
朱孟炤有些怕,低着头更不敢看他,却仍倔强的说:“我不娶这个。我已经有人了。”
朱桢大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知私定终身是什么罪名?!”
朱孟炤慌忙跪下,哀求:“爹,无论什么罪名,我都认,但我们没私定终身。是我,是我决定除了小斓谁都不娶、是我爱重她想要给她名份、是我求她跟我回家见父母。而她信我,她不在乎我什么身份,罪人、乐籍都陪我。我们不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我们是……我们。求爹成全。”
朱桢不看他,冷冷甩了句话,“去祖宗面前跪着,想明白哪里错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