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箱、高炉,空气中充满热浪。铁匠铺里的男人全是脱了上半身衣服,套着皮围裙,露出古铜色的肌肉。
张斓将自带的精铁、宝石给了江正召后,就由着他去与匠人交待。自己站在店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你发呆的样子,好可爱。”江正召微笑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张斓仍是定定的看着街角,“那个、那个……你看到没有?”
“什么?”江正召转头看向她视线所指。
“我不知有没有看错。”张斓疑惑的看向江正召,“我好像看到,田英杰?”
江正召一愣,“田琛的儿子?”
张斓点头,迟疑的问:“今天田琛要被处斩,他、他不会是要……?”
劫法场?这,戏里才有吧。田英杰应该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至少江正召对他的印象还行。于是,又望着那个方向,但真没见到眼熟的。
张斓噘噘嘴,“大概看错了。”
江正召笑了笑,“这里的事吩咐好了,三天后可以看成品。宝石你先收好,到时候,我们找家首饰店去镶。”
张斓点点头,笑着说:“麻烦江公子啦。”
“确实挺麻烦的。所以,你现在要陪我去看热闹。”江正召说完,拉着她的手就向法场方向走。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越靠近西市人越多。临时围起的法场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挤不进了。不过,大家都自觉的留出一条路,供囚车通过。
江正召护着张斓尽量往街边挤,囚车还没过,江正召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在找田英杰?”张斓小声问。
“虽然田琛是他爹,但为田琛做杀头的事,划不来。”江正召小声道。
张斓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二人小声聊着天,突然人群兴奋起来。不一会,两辆囚车排着队路过。囚车上的二个人都披头散发,只不过他们像是神魂出壳,对着劈头盖脸而来的臭鸡蛋、烂菜叶无动于衷。
“第一个是田琛。”张斓盯着囚车说。
江正召点头,“田琛、黄禧。”
囚车从面前过,二人看着车里的人,什么都没做。人群拥促着囚车向法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