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被留下执勤的士兵,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凭啥别人可以睡觉,自己却要在寒风中执勤。虽说还没有到十月,但俄罗斯的冬天已经悄悄临近,夜间的温度都只有几度,让只穿着单衣的士兵,不得不抱着双臂以维持自己的体温。
“真是倒霉,”年轻的士兵对年长的士兵说道:“俄国人又不可能到这里来,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去暖和暖和吧?”
“不行,”但年长的士兵却摇着头说:“要是待会儿军官出来巡视时,发现我们两人不在哨位,到时恐怕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年轻士兵听说擅自离岗,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老兵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了年轻士兵:“来,抽支烟。抽烟就不会觉得冷了。”
年轻士兵连忙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拿出火柴划燃,给老兵点燃香烟后,才点燃了自己嘴里的香烟。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年轻士兵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正从远处传过来,他连忙用手肘碰了碰老兵,有些紧张地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老兵侧耳听了片刻,顿时大惊失色,根据他的经验,他已经听出是无数的自行车,正沿着公路朝自己所在的镇子而来。他知道上次京基镇丢失,袭击镇子的苏军骑的就是自行车,此刻听到大量自行车行驶的声音,证明又有苏军要来偷袭镇子。
他连忙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警报,警报!俄国人,俄国人来了!”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喊声,无法惊醒那些熟睡的袍泽,他还特意摘下挎在肩上的步枪,冲着天空开了两枪示警。
枪声惊动了旁边建筑物里的一名军官,他把搭在椅背上的军服往身上一披,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就提着手枪冲出来,冲着两名大喊大叫的士兵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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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先生,少尉先生。”老兵指着越来越近的自行车队,惊慌失措地说道:“俄国人,是俄国人。他们骑着自行车,朝我们这里冲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名骑车的苏军战士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扣动了挂在脖子上的突击步枪,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德军少尉和两名哨兵都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打倒德军哨兵后,苏军战士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着镇子中间冲去。不久前他们曾经占领过镇子,自然知道位于镇子中间的那座教堂,是作为指挥部的最佳地点,他们想早点过去俘虏德军的指挥官。
枪声惊动了很多敌人,他们纷纷端着武器从建筑物里冲出来,但往往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骑在车上的苏军战士开枪击毙。自行车队的推进速度很快,眼看再过十几秒钟,就要冲到教堂了。
但就在这时,前方响起了枪声,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战士中弹,直接摔到在地上。而紧随其后的战士,刹车不及,也纷纷撞了上去。一时间,有五六十辆自行车倒在了路上,场面显得极为混乱。
后面的战士发现德军机枪手是躲在教堂前的沙袋工事开枪的,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纷纷跳下车,把自行车往路上一扔,自己就躲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准备与敌人展开对射。
一部分指战员在教堂附近,与敌人的机枪火力展开对射时,其余的指战员绕开了教堂,在镇子里展开了战斗。德国人以为苏军不会进攻镇子,因此并没有任何的警觉,此刻被外面密集的枪声惊醒,匆忙从建筑物里跑出来时,往往会把冲过来的指战员乱枪打倒。
不到十分钟,镇子里的战斗便接近了尾声。
而教堂附近的几个机枪火力点,并没有把苏军指战员压制多久,随着火箭筒的出现,这些火力点都被一个接一个地敲掉了。
敌人的火力点被火箭弹干掉,原本被火力压制住的指战员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呐喊着冲向了教堂。
看到火力点被苏军摧毁,附近残余的敌人陷入了混乱,他们一边胡乱地放着枪,一边朝教堂里退去。但随着苏军如潮水般涌进教堂,德国兵见抵挡不住,只能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
鲁素夫带着团部的成员进入镇子时,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他意气风发地吩咐报务员:“报务员,立即向师部报告,我团已经成功地夺取了京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