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等。”沙姆里赫对团参谋长说:“等雅库达大尉带人回来再说,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出现在铁路附近的是什么人。”
等了七八分钟之后,沙姆里赫看到远处黑黝黝的一片人影过来,不由提高了警惕,吩咐参谋长:“参谋长,远处有不少人过来了,立即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正当团参谋长准备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时,却有一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团参谋长认出来人是一营的一名战士,猜想他可能和雅库达大尉是一起,连忙问道:“战士同志,你是和雅库达大尉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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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参谋长同志。”战士回答说:“我们已经抓住了在铁路附近出现的人影,正往这边赶。营长担心天色太暗,我们的友军看不清楚,会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便派我先回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得知眼前这名战士就是跟雅库达去执行任务的,沙姆里赫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语速极快地问:“战士同志,快点告诉我,你们抓住的是什么人?”
“是三名穿着囚服的囚徒。”战士回答说:“他们说自己是刚从战俘营里逃出来的,营长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打算带回来让您亲自审问。”
“从战俘营里逃出的囚徒?”沙姆里赫有些诧异地问:“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吗?”
“暂时无法确定。”战士摇着头回答说:“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判断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团长同志,”沙波瓦连科听完,立即向沙姆里赫请示:“是否立即把情况向师长报告?”
“等一等,政委同志。”既然人都带回来了,沙姆里赫决定亲自审问一番后,再做定夺,因此他否定了沙波瓦连科的提议:“既然人都被雅库达大尉带回来了,我看还是审讯一番后再说吧。”
过了没多久,雅库达带着一群战士出现在沙姆里赫和沙波瓦连科的面前,他一脸兴奋地向两人报告说:“团长、政委,抓住了三名自称从战俘营里逃出的我军战士,请你对他们进行甄别吧。”
沙姆里赫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在火车旁审讯俘虏,的确不太合适,便朝雅库达一摆头,说道:“把他们带上车,我慢慢来审问。”
三名囚徒被带上了火车,沙姆里赫找了一根木凳坐下后,望着骨瘦如柴的他们问道:“你们的姓名,以前在哪支部队服役,什么时候被俘的?”
三人中最年轻的囚徒上前一步,挺直身体向沙姆里赫报告说:“少校同志,我叫叶廖明,职务是少尉,隶属于第12集团军第17军步兵第164师,在乌曼战役中被俘。”
既然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两名囚徒也纷纷上前自报家门:“我叫库德里,步兵第164师下士,是叶廖明少尉的部下,在乌曼战役中被俘。”
“我叫利亚复采夫,普通的战士,也是叶廖明少尉的部下,同样在乌曼战役中被俘。”
“哦,原来你们都是同一支部队,而且在同一场战役中被俘。”沙姆里赫听后点点头,继续问道:“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铁路的附近?”
别看沙姆里赫等人身上都穿着德军制服,但叶廖明等人被押解回来时,就搞清楚眼前这支军队不过是穿着德军制服的苏军,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听到沙姆里赫提出的问题,叶廖明连忙如实地回答说:“少校同志,敌人驱赶战俘营里的指战员来修筑见鬼的第聂伯河防线,我们三人也参与修建工作。这段时间听说我军正在逼近第聂伯河,敌人开始陷入了混乱,对我们的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我便和自己的两名老部下商议,趁着敌人防守松懈的机会逃走,向东来寻找我们的部队。
当经过这里时,发现有一列军列停在铁路上,我还以为车上都是德国人,便隐蔽在铁路附近,准备等军列开走之后,再继续向东赶路。谁知列车一停下,就不再继续前进了,甚至还有工兵在前面修路。
我们想转移时,正好赶上你们从车里出来列队。为了防止被你们发现,我打算趁着夜色逃走。但就在这时,我听到军官在队列里,用俄语喊着口令,立即意识到眼前的德军部队有可能是自己的军队伪装的。”
得知叶廖明是听到自己的部下用俄语喊口令,并快速地判断出自己这支部队是伪装的德国兵,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问道:“你们是怎么从战俘营里逃出来的,有没有德国人在后面追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