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代完任务后,萨梅科转身问坐在一旁的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索科夫起身走到了萨梅科的身边,望着在场的指挥员们说道:“同志们,我要说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件事,我命令后勤部门制作的身份牌,为什么到现在还有几个师和旅没有去领取?”
步兵第384师师长格里岑科少将,就没有派人去后勤部门领取身份牌。此刻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忍不住嘟囔道:“司令员同志,身份牌通常是德国人使用的,我们没有必要用这种东西吧。”
索科夫所说的身份牌,就是后世军迷统称的“狗牌”,是用于身份识别用的。而苏军却没有这种东西,每名指战员的身上都携带一个像香烟大小的乌木筒,里面有个纸条,记录着个人的身份信息。但这种东西容易遗失,也不耐火,从而导致很多战士在牺牲后,因为乌木筒丢失或损坏,而出现无法辨明身份的情况,以至于不得不将他们列入失踪名单。
“格里岑科将军,”索科夫听到了格里岑科少将的牢骚,便正色地说:“我之所以让集团军的每一名指战员,都佩戴这种赶制的身份牌,是为了确保战士们在牺牲后,可以通过身份牌来快速地确认他们的身份。”
“可是,司令员同志,我们有乌木筒。”格里岑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乌木筒,对索科夫说:“我们的个人信息都保存在这里。”
“将军同志,”索科夫语重心长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很多指战员都觉得在随身携带的乌木筒里,放进写了个人信息的纸条,会给自己带来不吉利,因此很多人的乌木筒里都是空的。我想问问大家,一旦某位战士在战场上牺牲,我们在收敛他的遗体时,发现他所携带的乌木筒里是空的,你们怎么辨别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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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岑科有些不服气地说:“我们可以请他的战友或者同乡,来辨认他的尸体,从而确认他的身份。”
“要是他的战友或者同乡,也在战斗中牺牲了,那该由谁来确认他的身份呢?”索科夫觉得在场的指挥员里,有不少人都有着和格里岑科少将一样的心理,便趁热打铁地说:“无法辨别身份,按照规定,就只能把此人列入失踪名单。大家都知道,被列入失踪名单的指战员,他们的家人是无法获得抚恤金的,甚至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难道你们想让自己的家人,也遭到同样的命运吗?”
经索科夫这么一说,格里岑科少将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地图向索科夫认错:“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错了。等会议一结束,我就立即安排人手去后勤部门领取身份牌。”
索科夫摘下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身份牌,对众人讲解说:“指挥员同志们,你们要佩戴的身份牌,是由两张铝合金薄板组成,分成主牌和副牌,主牌有一条24英寸铝合金的长颈链,而副牌有一条4英寸的短颈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