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为了送谢澜去白鹤书院读书,花了那么多人情和金钱,柳氏心里绝对比她还恨那死丫头。
彭氏没法,双脚走不了路,只能火急火燎叫来两个婆子,用肩舆将她抬了回去。
二房东竹院。
谢澜正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茶吃点心。
铁锤手抱长剑,面无表情守在她的身后。
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几个生死不知的丫鬟婆子。
库房里,张嬷嬷正拿着一个竹筐在里面挑挑拣拣。
得知谢澜的考核贴和银票都被谢瑜偷了,张嬷嬷心疼坏了,把二房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竹筐里。
谢澜的对面,彭氏生的两个儿子和谢瑜,正愤怒又无可奈何地瞪着她。
刚才谢澜带着铁锤打上门来,谢远谢锐和谢瑜兄妹三个带着丫鬟婆子上前阻拦。没想到刚动手,那些丫鬟婆子就全都被铁锤给打了。
“大姐,你未免太过分了!我爹娘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如此欺上门来,跟土匪抢劫有何区别?”
“大哥,她如此目无尊长,粗鄙又无礼,哪里配我们称一声大姐。”
谢澜斜睨着谢远谢锐两兄弟,冷笑,“我过分,粗鄙无礼?若换作是我把你们入学的考核贴和银票抢了,你们会怎么做?会毫无芥蒂原谅对方吗?”
原谅对方?怎么可能!
若是他们的考核贴和银票被抢了,他们能要对方的命。
谢澜见兄弟两个脸色涨红哑口无言,冷哼道,“你们都做不到原谅对方,又凭什么来责备我?”
谢瑜见他们如此没用,又气又恼。
“我不过是掉包了你的考核贴,银票与我无关,你凭什么要我赔一万两?”
“凭什么?就凭你顶替了我去白鹤书院的名额,我给过你选择了,是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自己动手。”
“你……”
“聒噪。”谢瑜还想理论,谢澜不耐烦打了一个法诀过去。
见谢瑜连同谢远谢锐两兄弟都被被定住身子,不能动也开不了口,其他丫鬟婆子吓得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