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小灰并没有等到小圆球从周小剑口中飞出来。

周小剑满眼绝望再次用力要把卡在口上的小圆球吹出来时，突然狠下心来，把嘴张大，让竹制小圆球再往自己口中沉下一点，然后用力一咬，想将竹制小圆球咬破，再吐出来。

都死了两次了，不就是鸡屎、鸭屎吗？大不了等会多漱几十次口。何况有人还在婴孩时都吃过自己的屎。

但周小剑低估了竹制品的韧性，曾小灰咬了好几次都没咬破，他怎么可能咬的破？

在第一次失败后，周小剑也只是在心里呵呵一笑，我在师父吴辞娲和二师父曾江朋的悉心指教下，一身浑厚的正气还咬不破这么个小破球？

只怕用上正气，连小圆球里的小珠子都要被咬的粉碎。

周小剑感受着体内的正气，准备将正气引入口腔，但无论他如何静心感受，都无法与体内的正气达成共鸣。几次下来，周小剑才颓然的接受自己的正气一时无法使用的结果。但他依然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现在没有一点正气，只有蛮力。

“嘘嘘嘘……”周小剑用力朝口中小圆球吹气，使不出正气，那就还是只能用这个最普通最费劲的方法，但口中吹出去的气穿过小圆球镂空的空隙，发出口哨一样的声音，反而引起了曾小灰的好奇。

曾小灰重新站到周小剑胸膛上，看着那个发出“嘘嘘嘘”声响的小圆球，凑上去用鼻子嗅嗅。惊的周小剑大气不敢出，生怕它又换新花样来折磨自己。好在曾小灰只是嗅了嗅自己的玩具，见它没再发出声音，而周小剑又没理自己，居然张嘴将卡在周小剑口中的竹制小圆球重新叼起，很是无趣的守在周小剑身边玩耍。

“好狗。好狗。”周小剑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但怕被曾小灰听到，又把它的玩具放自己身上，只得压低声音。见曾小灰在自己身边独自咬着那个球玩，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不停的“呸呸呸”的吐痰。同时在心里发誓：等我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破玩具踩碎，不，直接扔灶里烧了。

下午的阳光慢慢拉长了院墙的影子，曾江朋夫妻还没有回来。曾小灰一直在周小剑身边玩着它的那个能发出响声的竹制小圆球。周小剑听着那个小圆球发出的声音百无聊赖的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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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萎缩感在睡着与清醒间显的格外明显，但周小剑还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沉，因为有曾小灰这个随时会给他带来不确定事件的欢快小狗在边上。

果然，周小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曾小灰又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它把曾江朋用来固定周小剑骨骼用的小木板上的绳子差不多都咬断了，至于它为什么要咬断用来固定小木板的绳子，周小剑经过自己的缜密的思考和大胆猜测得出的结论是，它在玩曾江朋送给它的玩具小圆球时，一截留着用来解开捆绑小木板绳子缠住了竹制小圆球，它叼不动便机智的去咬那截绳子，然后发现那些留出来的一小截绳子似乎比自己的小圆球更好玩，咬起来更顺口。

于是它丢开了自己咬了几年的小圆玩，改咬那一截截绳子，几乎把所有绑在小木板上的绳子都咬断了。只是从始至终，它都没有咬到周小剑身上的一点皮肉。

没有小木板的固定，周小剑一下就坐直了上身。手、脚也是行动自如。惊喜之余，周小剑似乎明白了自己特殊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