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周小剑手腕的那一刻,中年妇女的笑容极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那只姓曾名小灰的狗子并没有理会女主人,依然围着关野兔的小竹笼又叫又抓挠,急的“嗯嗯吱吱”的叫。
中年妇女一手抓着周小剑的手腕领着他往屋内走,边走边嘘寒问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周小剑怎么称呼,今年多大,成婚了没有,哪里人,家里几口人,诸如此类。刚开始周小剑还很有礼貌的一一回答,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暖意,甚至有产生幻觉,好似刚刚行商回到府中,闻夫人心疼的抱着自己嘘寒问暖的关心自己。尤其是当自己说父母亲人俱不在世时,师娘突然神情寞落,泪水在眼中直溜溜的转,甚是伤感。
但眼前这位师娘终究不是闻夫人,问的多了,周小剑也有些厌烦,尤其整个过程中年妇女师娘都抓着周小剑的手腕不曾松开过,先是左手,后是右手,这让这个年纪的周小剑感到有些不适。心想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个媒婆,要给自介绍相亲对象吧。
“差不多就得了。水开了,拿刀碗来,帮我抓住它的后腿。”陌生老头拿着一壶从壶嘴里冒出热气的开水从门口急急的走过,边走边喊。
中年妇女直接用手背抹了下脸上的泪水,也不管有没有抹干净,嘴角一扬,笑道:“可怜的孩子,早点遇上师娘就好了。你先等着,师娘给你做兔子肉吃。”说完便往厨房去拿了刀碗,周小剑赶忙跟出去。
只见一直不肯告知自己姓名且不肯收自己为徒的陌生老头左手反手牢牢扣住野兔的后颈,让它的头朝上露出脖子处的大动脉,大拇指和食指将已经处理掉毛发的大动脉扣住,右手一刀精准的在那根大动脉上一划,同时抓住野兔后腿的中年妇女师娘将野兔倒提,便看到热滚的鲜血从野兔脖子处割开的大动脉流入放在地上的碗中。
不管是之前的闻府大少爷周小剑,还是第一条命复活后的周小剑,在他的认知里,处理兔子时并不是与其他家禽那样动刀放血,而是要将兔子浸入水中淹死,并且不能在自家屋檐下祛毛。
南门府闻府里的厨子是这样做,行商在外也是这样做。但东门府里却是拿刀放血,这与周小剑所知道的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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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府里的习俗是血不沾地,所以用碗接着新鲜的兔血不错。但既然血不沾地,将野兔浸入水中淹死,不是更好的贯彻这条规定习俗?
处理野兔的过程只有周小剑和那只小狗曾小灰在边上看着,一个困惑不解,一个口水直流。但一切都既平常又顺利。
待血放尽,中年妇女师娘便将地上盛了新鲜兔血的碗端走,陌生老头师父则将不再动弹的野兔放在一个盛着凉水的盘里,用水将野兔身上的毛发都彻底打湿,然后起身去拿那壶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