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不开啊?我屏住呼吸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要和我有同样的理由。
她说她会担心她死了父母会伤心,我才完全相信这种鬼话,在学校我为了隐藏家庭的残缺没少扮演一个幸福家庭的孩子也没少玩一声爸一声妈这种恶心自己自作孝子的空城苦肉计,谁知道她是否也如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也着为家庭缺陷而轻生,理由有两个,一是我自认自命不凡,讨厌与别人有着相同的苦衷,二是因为这么可笑可悲的理由而选择轻生实在太愚蠢了,愚蠢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她说:我不想说,无论是轻生还是活到二十七我和你一样都有难以启齿的理由。
恩。燕青尊重我不去追问我的自寻短见的理由,我自然也要尊重她。
她重新振作忽然士气高昂大声地喊了我的名字,我被她吓一跳。
做什么?
我们一起活到二十七岁吧!
啊!有时候我实在搞不懂女生在想什么。
我和你一样都是想不开的笨蛋,这个世界这么精彩,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尝试过,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不如我们相互扶持鼓励对方活到二十七岁吧!到那时,我就把我要活到二十七岁的理由告诉你,好不好。
倾心相诉付的谈心总能打动人一个单纯的傻瓜,我微笑,说:好啊。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甜美,笑起来却像风铃般清脆、悦耳: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要一起活到二十七岁。
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收买了的人,只需一点真心即可,燕青付出真心足够买走我对她一辈子的友谊,而我认为这份友谊足以攀比战场上硝烟四起的友谊。
燕青电话那头又传来摩托车行驶过的声音,我问她:你在外面?
恩,刚打给你电话手机就提示余额不足了,我要去冲话费才能继续与你聊。
我很内疚,话费对学生而言本来就是奢饰品,我劝燕青把电话挂了。
她死活不肯,让我休想,她经历过所以她明白让有自杀倾向的人独自一个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才答应陪她一起活到二十七岁,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给我机会。
我知道她的零花钱不多,为了她的钱包好,我说:你这是在浪费钱,我要把电话挂了。
她说她别的钱不多,冲话费打给我的钱就多,我要是敢挂电话她就把我的事告诉给小事听。
我拿她没办法,第三次劝她把电话挂掉时,她来到了营业厅正向服务人员冲了五十元话费,我说:燕青,我和你聊了这么多我心情好多了。我不会再做傻事的,你没必要继续通着电话,况且你要看住我,你在网上看住我也可以啊!
这...。她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坚定地说:不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装没事,等一下又想去做傻事,我看不到你的人,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才安心。
我无奈到极点,忽然想起燕青有男性恐惧症:我真没事了,倒是你怎么了?
她没好气地说:我现在状态很好,暂时不需要你来担心。
不是,你不是有男性恐惧症吗?怎么和我说话一点事儿都没有?
诶,对啊,我和你说话怎么都不紧张啊!苍洋你看我跟你说话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我的病是不是好了啊!她喜出望外,我从电话听得奇怪的声音,我猜她开心得跳起来。
我替她感到高兴:可能好了吧!
她开心得忘记要看住我的事,说了好几分钟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雪、泽兰她们。
我让她赶紧去,她挂电话前忽然想起我的事,这次她只是让我对天发誓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吩咐我在网上要随时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