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无视我继续与聂采文闲聊:聂少爷,等一下放学去玩游戏。
聂采文笑着说:没问题。
我坐在那张破凳子上,如聂采文所说这破凳子随时会散架,我半蹲半坐,时刻不能放松,十分累人。
我拿起笔,正想把黑板的语文作业抄完,值日生早把作业擦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前桌的男生借作业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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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是数学课,我却在抄语文作业,抄完自己的抄林浩的。
放学后,我逗留在教室迟迟不走,我本想照林浩所说到隔壁班偷偷换张凳子,可我做不出违心的事。
今天的值日生问我为什么还不走,我说在等朋友,这个值日生平日与我无过多来往,他大概是猜测到我想做坏事才向我问话。
四个值日生匆忙地扫地,我在教室思想斗争了许久,在他们要锁门离开时,我也打消了做坏事的念头。
在回家的路上,夕阳下的街道几个孩子在玩闹,我漠不关心地走过,停在某户人家的窗户前,我在窗户里隐约看到自己,倒影中的自己显得弱小无助且孤独,像条可怜虫。
回到家楼下,我从裤袋掏出钥匙打开一楼的大门,心事重重地爬上楼。踏进家门,老爸在家看着CCTV的新闻频道,我本想把我在学校受欺负的事告诉老爸,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与林浩同桌的一个月里,我已成为他的私人奴隶,他把我叫做废物,奔波小卖部与教室帮他去买东西,包揽他全部作业都是我的工作,起初我多少会反抗,后来被打脸打怕了,只要他吩咐下,我都默默完成工作。
在学校对我来说是种煎熬,我不知这算不算校园欺凌,比起新闻报道的校园欺凌我过得快算快活,至少没有受到群殴,吃头发等等待遇。
班上没几人愿意与我做朋友,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条可怜虫,多数人看我时都用同情的目光,我讨厌他人用这种目光看我,在这班上我最感激的人是谢莉,虽然沦为陌生人,但她唯一对我冷眼旁观的人,这不是在说气话,我是真心感谢她。
我是个心软的人,早在开学不久我就原谅谢莉想重补破碎的友谊,想想当初谢莉说过的话,分明都是气话而已,只是我有我的倔强,虽然我也对她说过过分的话,可她一天不说对不起,休想我跟她说对不起与她和好。
课间,聂采文又来找林浩闲聊,而我在为林浩抄作业,以往我都是上课时抄作业,课间玩,可今天作业多,不得不加班。
林浩在抱怨:没钱去玩了,聂少爷,有没有钱借我一点。
聂采文摊摊手:我哪有钱,要钱你去找苍洋。
我在抄作业,听了不由胆颤心惊。
林浩笑一笑:他有毛钱,我坐在他身边都没见他带过一分钱来,亏你以前还让我受他钱,都不知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说完,他一巴掌拍向我的后脑勺:抄抄抄,整天知道抄,一点出息都没有。
聂采文见了也拍了我一巴掌,露出蹩脚的坏笑:就是,整天就知道抄,没出息。
我看他们以前在家抄作业抄多了,被他们老爸打得心理变态了。
我不吭声继续抄作业,他们也没理我,林浩忽然盯着谢莉的背影看。
这两天林浩好像对谢莉很有兴趣,也不知道谢莉是不是的罪他,应该不会把,谢莉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可能的得罪林浩呢!
采文,那个小妞你认不认识?林浩指了指谢莉。
聂采文望过去,漫不经心地说:哦,她啊!以前同一班的。你想知道她的事,问苍洋就好了。听说苍洋和她从一年级到现在一直都是朋友。
林浩踢了踢我的破凳子差点把凳子踢散架:喂,废物,跟我说说她的事!
我和她早绝交了,无话可说!我微微看着林浩,眼神语气中带着不动如山的坚定。
林浩像是被我镇住了,也不追问下去,我暗暗松一口气。
他和聂采文聊别的,而我埋头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