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环村路寻找牛粪,在农村牛粪不难找,很快我们就在田里找到一坨牛粪。
苍松蹲在一坨干燥的牛粪前,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捅了捅,摇摇头说:不行,这坨太干了,炸起来没意思。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坨新鲜的、热气腾腾的、主人还有附近的牛粪,苍松看了露出会心的坏笑:这个合适。
我们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先去炸,输的人先去炸,谁知道五人的比赛,我就以剪刀手输给四个拳头。
我无奈地走到牛粪上,从擦炮盒子拿出一根擦炮,擦燃后,我赶紧吹熄炮头的火花,炮头直冒白烟,我把擦炮塞进牛屎里,然后逃离现场。我动作慢,未等我走出几步,牛屎就在我身后炸开了,不过还好,我身上没沾到牛粪,回去不用挨骂,倒是那头牛被吓跑了。
我完工后轮到他们,表哥表姐、承欢、苍松轮流去炸牛粪,表哥表姐和承欢都相安无事,唯独苍松在最后中招了。我们都笑得欢,苍松穿着新买的白衣裳,他一脸恶心,想擦去牛粪可又嫌脏不敢擦。
苍松陷入抓狂:这次老妈要骂死我了。
我笑着说:活该,谁叫你提出来炸牛屎的。
谢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承欢走到其身前,把一盒擦炮笑着说:去试一下吧!
谢莉不假思索地拿起擦炮,慢步越过我们走到被炸得破烂的牛粪,从擦炮盒拿出一根擦炮,斯文条理地擦着,吹熄,塞进去。谢莉的一系列动作就像一个寂寞的人在点烟,举手抬足间都有说不清的忧郁。
谢莉把擦炮塞进牛粪后也不跑,往后走三步,又直面牛粪。她背对我们,我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为什么不跑呢,谢莉不怕牛粪炸到身上吗?一时之间,我心里有好多疑问。
三根擦炮轮流炸了,牛粪散落在四周,谢莉缓缓回身,身上干干净净,一丁点牛粪都没粘住。
谢莉慢慢走过来,我们呆呆地看着她,走到承欢面前,她把擦炮盒扔过去,承欢轻易地接住了。
无趣!谢莉越过承欢。
承欢不语,只是耸耸肩。
谢莉的行为虽然震撼我们,但这不过是这天的插曲,我们回到家里,年例也快开桌了。老妈看到苍松身上醒目的污渍,臭骂了几句,随后让苍松赶紧上去把衣服换了。
开桌后,我们六个坐一桌,除了谢莉少言少语,相处可谓融洽。
年例的菜色说不上垂涎欲滴,可看着也胃口大开,加上今天玩得疯,菜一上来,我和承欢也顾不上吃相。
今天的年例气氛十足,吃完年例,我本想与承欢、谢莉去看烟花,可承欢的妈妈说要回去了,这事只能就这么算了。
道别承欢、谢莉后,我和苍松、表哥表姐去广场看烟火,与以往一样,烟火在夜空绽放那刻,他们下意识地说出烟火好美,我附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