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卖部的遮阴棚下悠闲地喝可乐,看着里面的战争,看着那些小孩手中的钞票,忽然想,钱是用来交易,那钱又是如何出现的?
我停下嘴,专心思考这个问题,直到预备铃响起,小卖部里面的人散去还是想不出答案。
我刚才忙着思考,可乐才喝到一半,预备铃响了,我必须回教室,被逼无奈下只要放弃价值五毛钱巨款的可乐。
这节是美术课,是谢莉最爱的课,在绘画方面班上没有人能超越谢莉,谢莉就是美术课上的女王。谢莉总能画出让美术老师满意的画,班上一部分女生也很崇拜谢莉,但碍于谢莉的阴沉,不好沟通的个性,那些女生对谢莉也只有崇拜。
谢莉在书包翻出廉价的画画簿放在课桌上。
谢莉从不会上交自己的素描本,因为素描本里的画与画簿里的画是两种风格的画,素描本的画较于忧郁,画簿的画虽是普通,但比一般的画有创意,这也是让美术老师满意的地方。
值得一提是,谢莉从来不会让我和承欢以外的人看到素描本里面的内容,我想谢莉赋予我的特权不是因为我和承欢是她的朋友,而是她认为我们两个笨蛋根本看不懂她的画作,让我们看下也无妨。
小孩子都喜欢绘画,但我和承欢是例外,承欢不喜欢画画的理由我不知道,但我的原因是谢莉,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谢莉,加上绘画也不是很重要的科目,索性就放弃了。
这节课美术老师让我们自由发挥,画我们想画的,我觉得美术老师是想给谢莉发挥才能的机会。
小主,
自由发挥,我不敢兴趣,心思全想在钱是如何出现的问题上。
谢莉和承欢都动笔了,只有我傻傻在想关于钱的问题。我的意识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想了十来分钟,可是我愚笨的脑子还是想不出答案。
课后要交作业,这节课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我赶紧把自己从问题里抽离出来,可是我一点创作的头绪都没有。
我看了看谢莉,谢莉在画一条路,一条直线延伸看不见尽头的石子路,与其说是石子路还不如说是荆棘之路,上面的石子尖得可怕,路边尽是干枯死去的荆棘树,每棵荆棘树下都画有一朵令人费解的花。
这花不是什么特别的花,而是普通的花,正是如此才让我费解。
果然,谢莉的画不是我这个凡夫俗子能看懂的,我拧过头去看承欢,发现承欢居然画好了。
我甚是好奇:“承欢你画了?”
承欢用手掌托住脸,慵懒地点点头:“恩,画好了。”
我说:“给我看看。”
我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没说完就伸手去拿承欢的画簿。
我打开画簿,前面尽是成绩惨淡的绘画,翻到承欢最新的画作,我差点没控制好自己忍不住爆粗。
我不得承欢在某种方面的确是天才,例如在偷工减料和搞笑上。
承欢在画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而且还画个箭头指着圆圈写着:这是鸡蛋!
这都是不是事,最无耻的是承欢还在画纸的右下角写着:“易承欢大作”。
……。
还好,我早已习惯承欢随时做出一些笨得让人猝不及防的行为。我选择分享这份大作给谢莉看,我轻轻碰了谢莉,谢莉皱着眉看了过来,我将承欢的画递给她看,谢莉看完后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果然,人自贱,则无敌!”
这节课时间不多了,我对画画作业还是没有头绪,情急之下,我选择当了一回笨蛋。
我在画画本上画了一个椭圆形,然后又画一个箭头指着圆圈写着“这是鸭蛋”,但我没无耻到写上某某大作之类的话。
我的行为刚好被谢莉看到了,谢莉有意地远离我,像是在我身上看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