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沪市下了第一场雪。
这座南方城市一夜间便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素衣。
清早起床,陈阳打开窗户,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南方很少会下雪,偶然见到窗外银装素裹的模样陈阳不禁感叹:“真特么冷……”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就在你说了再见的瞬间……”
嘴里哼着薛谦的成名歌曲,陈阳穿上衣服,刚准备出门,却听见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阳打开房门,微微一愣,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人。
女的穿着旗袍,披着厚厚的貂绒大衣,面容姣好,像是个有钱的阔太太。
男的穿了件旧袄,眉眼四处滴溜溜的打转,一副缩头缩脚的模样。
“小福哥,婶子,你们怎么来了。”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四宝的老婆林盼儿跟藏宝轩的伙计阿福。
“陈阳,出大事了,你要救救你四叔啊。”几人刚一见面,林盼儿就哭哭啼啼的说了起来。
“四叔,他能出什么事?”陈阳有些奇怪。
吴四宝在沪市混了这么多年,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还能出事?
“这个杀千刀的,学人家包小老婆,这会儿出大事了。”
“有人向日本人举报,说他贩卖军资,一大早,宪兵队就上门抓人。”
“临走时,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有办法救他。”
陈阳听得一脑袋雾水。
包养小老婆跟贩卖军用物资有什么联系。
况且,人家做的就是黑市买卖,不卖物资卖什么,卖身么……
“进来,进来说。”陈阳安抚了一句,让两人进来。
几人分别落座,陈阳看着不断抽泣的林盼儿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婶子,究竟怎么回事,四叔好好的,怎么会被宪兵队抓走。”
“还不是因为那个贱货...”林盼儿断断续续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林盼儿说起。
林盼儿以前是一壶春的头牌,吴四宝拜在黄金荣之前不过是跑马厅里的一个叠码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