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上皇就是以仁义治天下,现在你说我不仁不义,那不是蔑视我这个皇帝吗?
赵顼一拍龙椅,站起来,面目冷峻得像一把刀:“苏澈,你的意思是,廖天明为国杀敌,立下了赫赫功劳,他廖府,就能随意杀皇室的人?
今天他儿子杀了我儿子,明天廖天明,是不是就可以杀了我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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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以廖府为尊,为荣,那好,干脆我把这个皇位也让给他,可好?”
苏澈内心哀叹一声,皇上啊,你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当初是谁排除万难,推着你登基的?
又是谁帮你拿下赵青,整治贪官,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的?
为什么你看不到廖府的忠诚,只臆想廖府要谋反呢?
话已至此,苏澈也无所畏惧了,他平静的说:“皇上,如果廖以平,廖以安真的有罪,臣绝不护着。
只是您现在匆忙下结论,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等廖大人回来再审,不过是多等几日,您怕什么?
廖大人带领五十万将士攻打金兵,您要杀他儿子,就不怕动摇军心?
还是您笃定廖大人会舍弃小家,就算儿子被杀,也会先把金兵赶走?
对,廖大人忠义,他可能会舍弃儿子,但是您不能拿着他的忠义,欺负廖府啊。
如此下去,还有谁愿意为朝廷卖命?
今天可以打退金兵,下一次西夏进攻呢?我敢问朝堂上之人,谁还会领兵迎战?”
赵顼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都气得冒出了:“来人啊,撤掉苏澈副枢密使官帽,贬到建州去做知县。”
苏澈愣了一下,继而摘下官帽,对赵顼行礼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这朝堂,不是廖天明把控,而是奸臣莫清把控啊。
皇上,莫要忘记蔡京了,你曾经也是如此的信任他,错一次还有机会,一错再错,将万劫不复啊。”
赵顼气得要炸了,挥手道:“把苏澈赶出去。”
不是大宋没有杀文臣的先例,赵顼真想把苏澈杀了。
蔡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彻底凉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