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女孩,卖进了妓院,男孩都送去做劳役,几岁的孩子,修堤坝,挖水渠,不干就要挨打,累死了直接丢到了乱坟岗。
而这些孩子,本不是贫困之家,曾经都有田产的,被官府一层一层的剥削以后,家破人亡啊。”
说着,说着,张冒则泣不成声了,那些人,那些事,本与一个太监无关,可是张冒则忍不住难过,大宋因为改革,百姓苦不堪言,远远违背了太上皇的意愿啊。
曹丹姝气得两眼冒金花,狠狠的说:“就算王安石不知道,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是他推荐蔡京上位的。
回过头来想想,当年太上皇不重用蔡京,就说他此人有才无德,果真如此啊。”
张冒则叹气道:“世上再无太上皇。”
曹丹姝眼中冒出一丝戾气:“虽无太上皇,但是他的皇后还在,冒则,我不会让谢大人的血白流,也不会看着大宋江山千疮百孔。”
转头又怜惜的问张冒则:“你的腿,还能治好吗?”
张冒则摇摇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没关系,就是走路有点不好看。只要太皇皇太后不嫌弃,我依然还能当差。”
曹丹姝心里一酸:“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嫌弃?”
一边的董和插话说:“谢大人出事,你渺无音讯,娘娘成宿成宿的失眠,也不知送个信回来。”
张冒则歉意的看着曹丹姝:“对不起,不是我不送信,一路上我和苏乙四处躲避追兵,这次天意出征,城外很多老百姓来送行,我们才有机会混进城来。”
曹丹姝眼中都是柔情:“冒则,辛苦你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宫涉险了。”
张冒则笑笑:“只要能为大宋出力,我倒是愿意出宫的。”
曹丹姝娇嗔的说道:“你也应该为我想想。一把年纪了,就你能陪我说说话,没有你,这日子太难熬了。”
张冒则低下了头,内心很是欢喜,她也是在意自己的。
按照预计的计划,地方官前来述职时,天明可以拉上磊磊,青睿,苏轼,一起上书进谏皇上。
结果他们三人要进京述职的文书,全部被驳回去了。
天明有些震惊,蔡京已经做到了一手遮天啊,但凡与自己有关的官员,全部不能回京。
而京城,却还有一个在工部,天天画图修建水利的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