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猪肉?那是徽柔最爱吃的菜,粱淮吉的胸口一阵抽痛,再也没有徽柔了,再也没有爱人了。
一婆子嘟囔道:“可不,廖总管说王妃要好好补身体,得多吃鱼肉虾,吃得王妃都厌烦了。”
粱淮吉画了几个菜,递给老婆子:“晚上就做这几个菜,明天的菜单,由我来定。”
胸口太疼,粱淮吉吩咐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虽然自己两个月没有回来,明显天天有人打扫的。粱淮吉心里一股暖流,无论自己如何漂泊,至少王府把他当作了自己家人。
粱淮吉顺手拿起来水壶,里面居然装满了水,应该也是他们天天都来换了茶水吧。
喝了一杯茶,粱淮吉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里全部都是徽柔的影子。
她在笑,她在哭,她在撒娇,她在亲吻我的嘴唇,她在说淮吉,我喜欢你。她。。。。。
粱淮吉蜷缩着身体,静静的哭泣着,徽柔,为何生病的人不是我,独留我在世,想要活下去,好难,好苦啊。
独舔伤口,痛彻心扉,然而,还没有痛苦多久,外面的腊肉在喊:
“梁总管,晚上来思沉屋里喝酒,准备了大羊腿,你说王妃晚上不能吃大虾,那些虾子明天就不好吃了,我们晚上干掉算了。”
腊肉的话,犹如一个哥哥,在跟弟弟啰嗦,粱淮吉赶紧擦干泪,尽量平和的回答:“好。。。。”
腊肉又喊道:“你先睡会儿,等饭菜好了,我喊你。”
每个人安慰人的方式不一样,也许这种大大咧咧的方式,更适合粱淮吉,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人看吧。
思沉满满当当做了五个大菜,紫苏煮鱼,乳炊羊,炒肺片,煮大虾,西京笋,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好吃。
粱淮吉总是有些约束,腊肉毫不客气的拉着他坐下,又倒上一杯酒,举杯说:
“有缘聚在王府,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之间,随心所欲,不要太过于客气。来梁总管,思沉大哥,喝!”
腊肉豪爽的军人气质,一下子带动了粱淮吉,也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