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淮吉用力阻止苗娘子:“娘娘,您冷静一点,廖夫人想了很多办法,徽柔也吃了很多药,真的无能为力了,您在徽柔身边陪着她,或许还有好转的机会。”
苗娘子转过身,又抱着徽柔哭起来。
粱淮吉扶起青莲,说:“夫人,您回去吧,这里有我,您也帮不上什么,让您受委屈了。”
苗娘子看着青莲就要生气,青莲也只好独自回京了。
徽柔仿佛也累了,安静的睡着了,安顿好徽柔,粱淮吉带着苗娘子,来到了院子外。粱淮吉指着院子门口的一块菜地,说:
“这都是徽柔种的,郁郁葱葱的,多鲜嫩。”
苗娘子惊讶的问:“徽柔会种菜?”
粱淮吉温和的笑道:“是啊,先帝过世以后,廖夫人关进了大狱,因为治疗先帝的药方问题,差点砍了脑袋。
一年以后,廖夫人才从大狱出来,她便去看了徽柔。
当时的徽柔,失去了父亲,状态也不是很好,而且李夫人一家人也从青州回来了,徽柔不愿意与他们相处,便来到了山庄。
在山庄的这段日子,徽柔很开心,很幸福,盛嬷嬷陪着她,也很充实。
廖夫人给徽柔配了丫鬟,庄园里的饭菜,也是单独给徽柔做,这世上,除了您与先帝,只有廖夫人最牵挂徽柔了。”
苗娘子有些触动:“是我错怪了她?”
粱淮吉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说:“您看见徽柔状态不好,便冲动了些,也是可以理解。廖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粱淮吉大概讲了一些徽柔的生活,只是从不提起,自己被高涛涛调回皇宫洗马桶的事,因为皇后娘娘毕竟是赵顼的母亲,也不愿意苗娘子在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冲突。
青莲回到家,廖靖就吓了一跳:“青莲,你怎么啦?翻车啦?脸怎么肿起来了?”
青莲赶紧遮着脸:“瞎吓喊,等会儿孩子们知道了,又得担心。”
廖靖这才放低声音问:“究竟怎么啦?”
青莲嘟囔着:“苗娘子打的。”
廖靖的暴脾气上来了,声音也高了八度:“我们费尽心机把她从宫里接出来,让她去陪她女儿,她居然打你?”
青莲扯着廖靖的衣服说:“你能不能小声点?看到自己女儿那种状态,谁不伤心?
她不过是误会我了,没事的,喊云绡去煮个鸡蛋敷敷就好了。”
廖靖依然很生气:“苗娘子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嘛?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青莲叹道:“如果我女儿过得不好,可能比她还急。老爷,我们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只能理解她。
当初你被朝廷定为叛贼,她可是帮了我不少,算是我害她的吧。”
说起往事,廖靖也不吭声了,连忙给青莲倒茶,吩咐云绡去煮鸡蛋。
廖靖的声音大,天意和天明都知道了消息,赶到前厅来:“娘,谁打你了?”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说了不要嚷嚷,你这人就是沉不住气。”
转而对天意天明说:“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你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