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柔还要对骂,粱淮吉拉住了她:“公主,我们走吧。”
看着徽柔的背影,高涛涛冷冷的说:“是不是守着粱淮吉,过得太惬意了?等着瞧吧。”
徽柔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了,清心殿也重新摆设了,那个从小住到大的港湾,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徽柔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情冷暖,自己一直那么任性,都是爹爹的庇佑,现在爹爹没有了,自己如一个乞丐一般。
徽柔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向馨宁殿跑去。
果然,苗娘子正在收拾东西,她看到徽柔,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没有去祭拜爹爹吗?”
徽柔惊讶的问:“您也要搬吗?”
苗娘子笑着点头:“徽柔,无所谓,娘下半辈子就在小佛堂度过了,去什么地方住,都是一样的。”
徽柔眼眶红了:“高涛涛也太过分了。”
苗娘子摸摸徽柔的头:“宫里的住所本来就少,皇上自己有皇子公主,娘能理解。
徽柔,你守孝49天,就回公主府吧,那才是属于你的家。爹爹走了,宫里就没有你的家了。”
徽柔还是接受不了,问道:“那您搬到哪里去?”
苗娘子笑着:“我和其他妃子,都搬到别苑去,大家住在一起,也有伴,挺好的。”
别苑?那不是一直空闲着的杂院吗?潮湿又狭小,娘习惯了锦衣玉食,怎么能习惯杂院啊?
徽柔含泪回到宗庙,跪在先帝的棺椁前嚎啕大哭,曾经的宠爱,从不在意,今天完完全全体会到了人走茶凉的道理,当初如果不那么信任,多陪陪爹爹,今天也不至于如此愧疚。
爹爹,您在保护着女儿的一生,而女儿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啊,爹爹,徽柔好后悔啊,为何一直跟您赌气,不是我闹出的那些事,您也不至于早早就薨逝了。
青莲和柳絮秋后问斩的告示一出,廖靖和方云衣都懵了,韩琦不是说肯定能查清吗?怎么就问斩了呢?
廖靖二话不说,就去了韩府。韩琦在家,他比廖靖还愁,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显得无能为力了。
廖靖对着韩琦大吼:“什么无能为力?您明明知道她们是被陷害,你告诉我无能为力?”
韩琦耷拉着脸说:“廖靖,你冷静一点,柳絮的那些药方,无一人能懂,我怎么辩解,也说服不了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