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看见,门内有一条长长的小路,小路两旁隐约燃烧着红色的蜡烛。
轿子被抬进去后,大门又无声的关闭了。
过了很久,姜早才从树后面走出来。
她一边蹑手蹑脚的靠近小山坡,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四周安静的连风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在这样的场景下被放大了数倍。
来到小山坡后,她仔细寻找着那纸扎人按下的开关。
半晌,姜早才找到小山坡上的一块凸起,随后她轻轻按下。
眼前出现了刚刚那扇门,门无声的开了。
里面传出一股恶臭,像是腐烂了的气息。
狭长的甬道,只有几支红烛在燃烧,氛围阴森恐怖。
她躲在一旁观察,见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的抬腿走了过去。
进门前,她摸出一张符贴在那个凸起的地方,然后才走了进去。
待她进去后,门又无声的关上。
身后的门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墙,毫无缝隙,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的样子。
甬道很长,姜早走了半刻钟,才望见前方透出的一丝光亮。
见到光亮,她紧贴墙壁前行,好在这一段路几乎没有烛火,才得以让她隐藏在黑暗中。
踏出甬道,面前出现一座府邸,府邸被一片白色绸缎包围,门口却贴着大大的两个白色‘囍’字。
姜早见四周没有‘人’,才悄悄靠近府邸。她翻身而上,趴在围墙上,安静的看向下方。
府邸中‘人’忙忙碌碌各司其职,有端果盘的,有摆弄桌椅的,还有扫地的…
而这些竟全是穿白衣的纸扎人!
这些‘人’行动轻巧,除了物件偶有声响,‘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响动。
姜早趴在围墙上疯了足足一刻钟。
突然,所有纸扎人停下了手中的活,退到两旁。
耳边响起了唢呐之音,似喜似悲,如泣如诉。声音由小变大,又由昂转低。
听得姜早头皮发麻。
这时,那轿子里的女子,被一左一右的纸扎人架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