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宣泄着内心的愤怒和悔恨。

看着前方仍在奋勇作战的汉军，他咬紧牙关，准备冲上前线与将士们共同生死。

然而，一旁的徐庶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劝说道：“已经没办法了，仲业，我们也撤吧。”

文聘转头看向徐庶，沉声道：“对，元直速速退回，文某来替你断后！”

言罢，他猛地勒紧缰绳，再次准备冲向前线。

然而徐庶却死死拉住，焦急地喊道：“仲业！我们必须撤回北门，与云长一军会合，借助营门的防御，或许还能再坚守一段时间。”

文聘眉头紧皱，指向前方，语气坚定地说道：“前方的将士们都未曾退缩，我身为一军主将，岂有临阵脱逃之理？！”

“仲业此时若贸然上前，只会白白送死啊！”徐庶心急如焚地吼道。

“那便死！文某绝非贪生怕死之人！”文聘毫无畏惧，毅然决然地回应道。

“可是仲业若是死在此处，虎豹骑必将迅速突破防线，踏足北门，云长一军也将陷入困境，首尾难顾，恐怕很快就会步你的后尘。”徐庶情绪激动，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即便如此，文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兄弟们浴血奋战而独自撤退！”文聘咬牙切齿，心中满是悲愤之情。

徐庶见此情形，不禁长叹一声：“唉……仲业，难道你真的要让这些兄弟白白牺牲吗？”

文聘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缰绳，眼眶泛红，望着前线的汉军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心中悲痛欲绝。

片刻后，他微微点头，沉声道：“走。”

徐庶闻言方才松开了抓着文聘的手，轻叹一声。

随后，两人便策马朝魏营北门奔去。

而他们身后残存的汉军，逃无可逃，没过多久便被虎豹骑踏平，全军覆没。

曹休击溃了文聘一路之后，没有心思清理战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汉吴联军耽搁太久，必须马上前去夹击北门汉军，带着虎豹骑，继续往魏营北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