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官皱了皱眉:“这也太荒谬了,难道朝廷还想用叛军对付雁家军不成?”
“大人不必烦心,”雁安宁平静道,“有雁家军在,定能保北地无恙,你只管安心顾好治下便是。”
回到马车上,雁安宁取下帷帽,接过阿韭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
阿韭拧了湿帕给她擦脸,心疼道:“姑娘,这么大热的天,你何苦亲自跑这一趟,瞧你,都晒黑了。”
雁安宁让她取来手持的靶镜,对着镜子照了照,点头:“是比上月黑了些。”
“回去以后得好好养养。”阿韭一本正经地叮嘱,“姑娘不但黑了,也瘦了,入冬之前,可别再出门了。”
雁安宁放下靶镜,捶捶后腰:“出门倒是无妨,各城之间的官道却得好好修缮一番,每日坐在车上,颠得我腰疼。”
北边的官道多年无钱打理,路面凹凸不平不说,好些地方明明有近道,却因最初修官道时,无人仔细探查,平白绕了好些远路。
阿韭见她又开始琢磨改建官道之事,赶紧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姑娘别费脑子了,你先歇歇,若不想歇,这里有京城来的信,我念给你听?”
听见京城来信,雁安宁疲倦的神情顿时一振:“几时送来的?”
“一刻钟前,”阿韭道,“是姑爷手下的暗桩送来的消息。”
自从雁安宁与百里嚣定下亲事,阿韭便改口称百里嚣为“姑爷”,不过她只敢在雁安宁面前叫,若让雁长空听见,又要好一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雁安宁伸手:“把信给我。”
她看完信,面色微沉。
“难怪朝廷突然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