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百里嚣道,“我们在路上救下了穆东的儿子,我让叶灵芝带他一道去齐蛮寨,他熟悉当地状况,做个内应不成问题。”
“难怪平阳联军五日前才出发,”夏商与道,“我还以为我的情报有误,看来他们是想等大坝建成,再来叫阵。”
他沉思片刻,看向百里嚣:“上回是你亲自带兵渡过漳水,打跑了后平的军队,有了你这个榜样,咱们的将领都会争相效仿,一旦这边的守军渡河,平阳联军就会掘坝放水,不战而胜。”
“你也太小看其他将领了,”百里嚣道,“他们不会为了效仿我就盲目进攻,不过平阳联军一定会故意示弱,诱使我方主动出击。”
漳水水位不断下降,如果西南军不主动出击,敌人很可能也会趁机渡河,所谓兵贵神速,谁也不愿失了先机,在这种情况下,西南军哪怕不想进攻,也会抢先登上河对岸。
夏商与冷哼:“丘大人最近一直在派人巡查河道,只是没想到问题会出在齐蛮族。”
倘若百里嚣没有遇到穆东的儿子,等他们查到上游不对劲,至少得在数日之后。
而那时,平阳联军已经兵临城下,西南军一个不慎就会上当。
“你猜平阳联军这次派谁领兵?”夏商与问。
“你一封急信把我叫来,想必来的是老熟人,”百里嚣道,“是裘图?”
夏商与嗯了声:“他与西南军碰过好几回,又在许州吃过你的亏,若他知道你在临漳,一定会沉不住气。”
“你拿我当诱饵?”百里嚣瞥他一眼。
夏商与揣着手:“人家劝降书都送上门了,你再不露面,我怕咱们军心动摇。”
百里嚣笑了笑:“也好,我们打过后平,也打过南阳,就不知这两家联合起来会不会更强,倒是可以见识见识。”
“所以需要你大将军亲自出马,”夏商与道,“舒清朗和叶灵蒙那几个小子主动请缨,都被我按了下来。”
“巧了,”百里嚣道,“我回来的路上也接到了他们的请战书。”
“你答应了?”夏商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