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阿鬼问。
叶灵芝抛抛手中的药瓶:“就凭你这条命在我们手里。”
雁安宁微微侧首,掩去唇角笑意。
不得不说,西南军的作派的确透着一股匪气,若换成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极有可能被他们唬住。
阿鬼不知对西南军了解多少,但他显然将叶灵芝的威胁听进了耳里。
他沉默半晌,低声道:“我知道一个消息,与你们西南军有关,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不答应。”百里嚣道。
阿鬼惊疑地望向他。
他提出这个条件之时,并没指望百里嚣会一口答应,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连听也不听,张口便是拒绝。
西南军的人都这么狂妄吗?
“你不先听了再说?”阿鬼问,“这个消息对你们西南军很重要。”
百里嚣笑笑:“就凭你刚才的要求,我就知道是什么消息。”
阿鬼再次被他的话震住。
他自知夷人不比汉人狡猾,但他一个关键的字眼都未泄露,对方怎会知道他要说什么。
阿鬼冷了脸:“你诈我。”
听说西南军最爱故弄玄虚,眼前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十成十在诈他。
阿鬼紧盯着百里嚣的神情,想从他脸上找出心虚的表现,却见对方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他说我在诈他。”百里嚣对雁安宁道。
雁安宁笑了笑:“论心眼,谁能比你多。”
“你的心眼就不少。”百里嚣道。
雁安宁白他一眼:“他吃亏就吃亏在,拿西南军的消息和你做交换。”
阿鬼瞧着这两人,听得满头雾水。他俩的意思是,他不该提到西南军?
雁安宁见他一脸不解,好心解释:“你敢拿西南军的消息作为交换,可见此事涉及西南军的安危,而你不像去过西南以外的地方,眼下又受人追杀,更没工夫专程打听西南军的消息,所以,你若听到什么风声,八成是通过你的族人。”
阿鬼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雁安宁道:“可西南军与齐蛮族素无往来,你会在族中听到这样的消息,难道想对西南军不利的,正是你们齐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