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面色不善:“谁?”
“若说遭人欺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亲眼看见了吗?”雁安宁道,“朱家悔婚,对我雁家而言,形同背叛,朱思远的行径更是禽兽不如。”
百里嚣眯了眯眼,想起那日茶室中的情形,不由握住雁安宁的手。
雁安宁虽未让对方占到便宜,但她若没带利器,或是朱思远并不畏血,或是百里嚣不在隔壁,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会让人无法接受。
雁安宁安抚地反握住他:“忘了告诉你,朱家不但灰头土脸离开了京城,朱思远也成了废人。”
那晚他被雁家的护卫剥光衣裳,扔在妓馆外任人围观了大半个时辰,回家后不但大病一场,连命根子也再不能用了。
朱父最爱脸面,这等不光彩之事自然恨不得捂死在家中,但朱夫人整日与他又吵又闹,朱思远不能人道之事便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朱家在京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朱父不得不在吏部批了辞呈以后,带着全家火速离开京城。
他却不知,在雁家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儿子的丑事早已传回老家,待他们回去,面对的将是另一场笑话。
百里嚣抚了抚雁安宁的脸:“我还是后悔,没亲手处置他。”
“我能报的仇,我自己报,”雁安宁扬扬下巴,“若我报不了,会找人帮忙。”
“找谁?”百里嚣斜眼。
雁安宁失笑:“头一个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百里嚣这才满意:“就算不用我帮忙,也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