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两手背在身后,一副秋毫无犯的样子,就连眼神也没放在她身上。
他个子高,目光轻飘飘从她头顶掠过,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若非雁安宁很清楚她身后只有一块大石头,她简直要以为石头里面蹦出了一个猴,才让他看得如此专心。
雁安宁微微扬首:“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对于想不通的事,她从来不愿瞎琢磨。
只要百里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百里嚣,他应当会给她解释。
百里嚣的目光往下移了几寸,落在她脸上。
他看着她,像在打量,又似斟酌。
雁安宁从没见过他如此婆婆妈妈,忍不住道:“我哪儿得罪你了?”
百里嚣唇角一撇:“你没得罪我,是我自己想不开。”
雁安宁皱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百里嚣瞥她一眼,闭上嘴巴。
雁安宁一口气堵在胸口,这下她十二万分地确信,百里嚣存心找她吵架。
“不说拉倒。”
她作势要走,与他擦肩而过,脖后突然一紧,衣领被人拎住。
百里嚣把她拖了回去。
雁安宁竖起眉毛,正想发火,就听百里嚣道:“你都不肯对我哭。”
他的语气有些可怜,听上去比她还委屈。
雁安宁哑然,这算什么理由?
百里嚣紧紧盯着她:“我就在你身边,你从头到尾,没和我商量过一句。”
雁安宁茫然回忆,她有吗?
百里嚣见她不解,自嘲地笑了笑:“你的所有计划,都把我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