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看着她戴的满头珠翠,这才留意到她今日的打扮比往常隆重:“你之前去哪儿了?”
他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他在黑暗中等了起码一盏茶的工夫,才见她从外头回来。
“我去找段姐姐商量出宫之事。”
雁安宁边说边摸着脑袋,试图拆下歪掉的发钗,她摸索半天不得要领,扯得头皮发疼也没将发钗取下。
“别动。”百里嚣实在看不过眼,按住她的肩膀。
他伸手到她脑后,琢磨了几下,轻轻扭了扭,替她将发钗摘了下来。
“姑娘家的首饰都这么累赘?”他掂了掂发钗,上面镶金嵌玉,还挺沉。
“不好看的才叫累赘。”雁安宁接过发钗,往他身上扫了眼。
百里嚣每次见她都是一身黑衣,除了衣上的暗纹不同,腰间连块佩饰都没戴。
他这身打扮比起草莽都嫌简单,但他身上的气势又让人觉得,他即使什么都不戴也足够张狂。
雁安宁看了看他的腰。
百里嚣腰身紧窄,腰间束了一条四指宽的革带,革带上没佩饰也就罢了,也没悬挂任何兵器。
“你不佩刀?”雁安宁问。
“你说这个?”百里嚣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雪亮的刀光直逼雁安宁眉睫,雁安宁眼前一晃,刀光消失,百里嚣将匕首收了起来。
虽然没怎么看清,但雁安宁出身将门,认得出那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好刀。
“我爹也有一把惯用的匕首。”雁安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