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顿了顿她又道:“你该不会是设了个局中局,想要在我身上找乐子吧?”
李月白觉得这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或许始下前面的姿态都是一种铺垫,最终目的可能还是为了耍她。
总之,和这些家伙打交道,时刻留个心眼就好。
“我为什么耍你?你知道吗?老子有十几年没耍过乐子了!足足十七年零八个月五天三个时辰!你知道没有乐子的日子,老子是这么过来的吗?老子太难了!”
始下做出一个欲哭无泪的姿态。
下一刻他又骂骂咧咧道:“主要是我被人盯上了!那群没把儿的玩意……不丁别人!专盯老子和栖神道!他奶奶的!缺德不缺德!要脸不要脸!日他祖宗八辈!不对……”
说着,他肩膀左侧长出一个脑袋道:“天上那些东西很有可能没有祖宗!”
始下又骂道:“那就日他子孙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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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又长出一个脑袋道:“骂人不太文雅!”
“你懂个屁!老子快十八年没耍乐子了!你让老子怎么文雅?”始下骂道。
他一会儿诉苦,一会儿骂骂咧咧,话说的云里雾里,让李月白听得有些不明所以。
思索少许,李月白柳眉微皱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始下拍了拍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怎么说呢?那是应该是个晴朗的下午,我和我的脑袋们,应该是在幽州北海海岸附近,当时我们心情愉悦,正准备策划煽动十二神道余孽和万象帝余孽,耍一场紧张又刺激的乐子游戏和你神灼卫……”
他正说着,却见对面李月白拉下了脸。
李月白算是明白了。
难怪当初幽州北海附近,那些十二神的余孽会作乱,固然这背后离不开栖神道的策划。
不过这也符合这群乐子人的特性。天下安定之时,自始唯恐天下不乱。
见李月白变了脸色,始下连忙笑嘻嘻又道:“咳咳……咳咳咳!当然,这都不是重点……不是重点。毕竟都过去了。”
“嗯……是过去了。那就还是挑重点讲吧。”李月白姑且压下怒意,打算耐着性子听始下讲讲他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始下继续说了起来。
他道:“从那天之后……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人盯上了。或者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盯上了。”
“所以就因为这种感觉你躲了十几年?”李月白又问。
“这不至于……只是因为个感觉。我还不至于躲。而是这之后的某一天我发现,我的诸多分身之中有一具变得不太一样了。在没有我的干预之下,他竟然获得了独立的思想。而且,自那之后,几乎每天都有未知道存在变成我认识的人接近我。”
始下说着,表情有些严肃。
这样的表情竟然出现在一个栖神道的身上,多少令李月白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所以你一开始不回应我……就是为了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李月白?”
李月白问道。
始下点了点头。
随后他继续道:“然后有不知道的从哪天开始……我头上就永远多了一朵云。无论何时或是何地,那多云忽而就会出现在我的头顶上。”
“那朵云之后有什么?”
“天宫。”
始下对着李月白说道。
他眼露回忆之色,但面容却显得懊恼和几分癫狂。
他笑道:“玛德……就因为多看一眼云朵之后有什么。我可以确定,起码有两个以上都存在盯上了!他也爷爷的!若是有机会……老子盯要耍耍天上那些玩意!从来只有老子耍人!这一次,老子却被他们拿捏了!要不然老子至于借用童耀武的身份活这么多年呢?”
“那童耀武本人呢?”
“他十来年前就死了!我借用了他的身份,读了他的记忆……真是憋屈啊……”
始下正对李月白说着,忽而面上表情凝固了下来。
下一刻,他重新变成了童耀武。
就见他头顶上,不知何时那片蒲扇团状云又出现了。
可仅仅又是一息时间,那片云又消失了。
时间虽然短。
但这一次,李月白也看清了这朵云的全貌。与其说这是一朵云,不如说这就是一只眼睛。只是它通体雪白,像是白泥捏成的一样,此外它身上的每一个纹路和血管,都和真实的眼睛没有什么区别。
白色眼睛消失。
始下重新变了回来,然后对着李月白带着几分认真道:“他爷爷的!现在……我们的所有的栖神道,几乎都被这玩意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