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大嫂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让大嫂出去住呢!”吴父皱眉。
“那要怎么办?”
吴思龄就笑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都没说要留下来,你们就已经开始演上了,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一天天的不演戏,没法过日子吗?”
“思思!”吴父板着脸:“你别一回来就挑是非好吗?”
吴思龄看向吴父:“爸,我没记错的话,你回城里已经十年了吧,从基层一步步做到今日海关局长的位置。
既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证明你脑子不傻眼睛不瞎,逻辑也不混乱。
我就问你,从我五年前逼不得已,要被我舅舅卖去给人家换彩礼跑出来投奔你,在这个家待了三天,因为吴丹东西被偷,我被撵出去后。
五年,整整五年,我睡过桥洞、公厕、公园长椅,唯独没有睡过你家一张床。
五年,我没吃过你家一口饭,喝过你家一口水,更没有花过你家一分钱。
五年,我读书靠自己,工作靠自己,在外没人知道我是你吴松明的女儿,所有人提及你吴松明,只有吴丹和吴涛,没人知道我吴思龄。
请问吴局长,你的偏心,就是这么个偏法的?
吴丹,这份偏心送给你,你要不要?”
吴松明脸色不好看:“思思,我是疏忽你太多,但我也没少给你钱,每个月......”
“老吴!”沈秀君突然叫住吴松明。
“你听我说!”吴思龄打断夫妻俩的话:“父亲,你很忙,忙到没时间给我这个不怎么亲近的女儿打个电话,也没时间给我寄钱,明明你秘书能办的事,你非要交给你媳妇。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妻子,她记忆很不好,她会忘了给我留饭,忘了给我买衣服,忘了给我交学费,忘了给我的房租吗?
沈秀君,我吴思龄站在这里,敢拍着胸口说,我从小到大,没花过吴松明一分钱,只要我花了,就让我一辈子困在地下场所,做千人骑的娼妇。
你敢说给过我一分钱吗?你敢吗?”
吴松明脸色白了又白,嘴唇嗫嚅许久问妻子:“你....你真没给过思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