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子气笑了:“你这会儿还在怪我给曹家安排工作,曹家因为你,两条人命,我愧对老曹,为啥不给帮忙安排?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让见川下乡一事,你怎么敢提的?”
金老爷子气得将桌上茶壶砸在地上:“见川是我和阿香唯一的儿子,从出生到成年,我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
认回来没两天,你就让他去下乡。
沈淑丽,你疼你的儿子,可见川也是我的亲儿子啊!”
沈淑丽捂着帕子一直哭,那凄凉模样,仿似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心情复杂的金文琼,到底不忍母亲被人当面指责。
“爸,就算妈当年有错,可这些年,到底是她陪在你身边嘘寒问暖,替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
“呵呵!”金老爷子冷笑:“嘘寒问暖,保姆就可以,生儿育女,要是没有你妈,我与阿香也可以生。
她算计一场婚姻,害了我的妻儿,还想让我心里没怨气,这可能吗?”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正直的人,更不是一个多有爱心的人,唯独很重情,爱上一个人,就想要一生一世。
所有人都说,当年轰动全城的求爱,只是富家少爷的风流韵事。
可老爷子很清楚,从来都不是的,是他在秦家见到阿香第一面,就认定了她会是一辈子相守的人。
张令香别过脸,抹了把眼泪。
“说正事,我一大早买票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我就想知道,是谁?
是谁换了我孙子的志愿?”
一直埋头不说话的金志忠开口道:“大妈,我说了,是我换的!”
张令香目光咄咄盯着他:“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我孙儿的志愿给换回来,二是去派出所投案自首,不坐牢这事不算完!”
陈慧君猛地站起身来:“老太太,当年事,或许是婆婆对不起你,可志忠换了灿灿的志愿,那也是为灿灿好。
今儿这事,你随便请哪个大学教授校长来,人家也只会说,志忠是为了灿灿好,你怎么非得揪着这事不放呢?”
“这跟你有关系吗?”张令香面色冷硬,丝毫不给面子:“自从当年换了我儿子下乡之后,我就说了,我是我,你们是你们,让我儿子孙子姓着一个金字,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