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你晓得你二叔没本事,别说出去挣钱,就是在家里伺候几分地也种不好!”许二婶拉着背着大包的许光明絮絮叨叨。
“二婶知道,你在城里本事挣着钱了,这次回来,是要带你爹一起过去挣大钱!
光明,二婶求你,这靠河边两块田,就交给你二叔种成不?”
许光明对上二婶满是算计的脸,又看了眼沉默寡言低头的父亲,心里骤然升起些许不甘。
这两块田原本该是二叔一家的,但爷奶分家之时,二叔二婶嫌这两块田挨着河边太近,发大水容易冲坏庄稼。
哭着闹着逼着爷奶,让许老爹把好好的地,跟二叔一家换了这田。
许老爹老实巴交没弟弟嘴巴甜会哄人,这么多年一直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
许光明继承了许老爹一样的老实,从来不敢在老人面前说半个不字,可自从和田秀容在一起后,他才意识到,有时候一味地退让,没让麻烦减少,反而让人生变得更麻烦了。
“你二婶是个见着人家屙屎都得闻个臭的人,你这次回去,肯定会想着占便宜,光明哥,咱俩还没结婚,我也不想搞得你家人不和睦。
可要是你家谁都想上赶着占便宜,那咱俩怕是走不到一处!”
自从宋茵陈跟蒲建国离婚后,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让田秀容很是感慨,原来想要自己过得好也不是太难,只要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好了。
田秀容想通这事后,对大伯爷奶都不怎么上心了,她对自己娘家人都这态度,就别指望她会小意伺候许光明的叔叔婶婶了。
许光明老实,但是他听田秀容的话。
秀容妹子长得好看,还有文化,做生意也比他有见识,听他的话,家里日子是越来越好,连老爹都可以接去城里。
许光明在生活有奔头之后,越发将听老婆话吃饱饭这事记在心里。
他记着田秀容的话,来回都得走山路,在家也不准去河边。
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不巧,许二婶一大早就盯上了他,见许光明带着许老爹想偷溜上山,丢下猪食桶就追了出来。
她硬生生把父子俩给拖到河边,说起这田的事:“要说,这田本来也该是我们家的,如今你们去城里,没人照料,我们拿回来也正好。
光明你放心,回头收了稻子,我把你们父子俩的口粮都给留出来!”
许光明瞧着许二婶喋喋不休的嘴,想起离开时田秀容的话:
“你那二叔二婶就和田里蚂蟥没区别,不把人血吸干不撒嘴,这次回去,指不定问你要钱要地,最有可能的是,要靠河边的田,毕竟当初是他们换给你家的。
但换给他们家的地,他们肯定是不给的,指定要田还想要田里快熟的稻子。”
田秀容说这话时,许光明还有些难堪。
他二叔二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