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斜了他一眼:“我要回江州,跟陈陈一起考大学,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张小伟想跟宋茵陈单独坐火车去鹏城啊。
多好的机会呀,为啥中途插个电灯泡进来呢!
宋茵陈没察觉二人之间的不对付,催促道:“干啥呢?检票了,快进站!”
打工开始没两年,火车站永远是挤的水泄不通,要上车还得一路小跑,赶上旺季,窗户上塞行李箱挤人进去,都不是什么奇怪事。
“这一段到商都的票没买上卧铺,只有硬座,过了这一段,就有卧铺了!”金璨颇有些遗憾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去鹏城的人特别多!”
还能为啥,当然是因为打工潮起来了,出去一年可以挣个千把块,比窝在家里强呗。
宋茵陈想想,到商都也不过七八个小时的时间,还算可以。
张小伟这还是第一次挤火车,一点都没觉得累,还有些新鲜。
待上了火车进了车厢,他才发现,金璨和宋茵陈的座位挨着在一起,而他的座位隔着两排位置。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啥金璨一开始就说好火车票他来买,还把自己那份也给买上,还以为他是好心,此刻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
张小伟看了眼已经坐下,拿出水壶给宋茵陈的金璨,忍不住咬后槽牙,真是卑鄙呀!
金璨瞥了眼远处的张小伟勾了勾嘴角,贴心的给宋茵陈拿了个苹果:“晚饭还要一阵,先吃个苹果吧!”
他心里设想是这样的,他没带水果刀,宋茵陈也不会吃独食,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然后说着从前旧事,相互依偎在一起过夜。
没错,这一段硬座是他故意买的。
现实却是,宋茵陈将苹果塞兜里:“午饭过后才多久就饿了?来,我看看你最近复习的咋样了!”
她上一世活了大半辈子,重生后身体年轻,心理年龄也跟着年轻了,但有些长久形成的思维和习惯,还是时不时带了出来。
就比如现在,作为曾经的辅导机构负责人,就见不得这种临近高考还有心思玩的考生。
“你物理化学复习的怎么样了?语文该背的都背了吗?这套英语卷子是我托人从京城带来的,你先做了我看看!”宋茵陈从随身手提袋里取出卷子给金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