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眼天空,微弱的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看样子还要下雪,不过对她来说,往后皆是艳阳天。
随后出来的蒲建国心思恍惚,他捏着那张纸,看了眼前方头也不回的宋茵陈。
往后,她将不再是他的妻,余生悲喜都与他再无关了。
他捂着心口,突然觉得疼的难受,仿似心突然缺了一块,再也不能圆满。
“茵陈!”他张了张嘴,艰难喊出她的名字。
宋茵陈像是没听到,她在雪地里边走边跳,微微卷曲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跳动甩了起来,一如欢快的小姑娘。
蒲建国腿似灌了铅,喘着粗气就在乡政府外的老树桩上坐下。
他看着那跳跃的身影,一蹦一跳在天地茫茫的白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宋茵陈没再回羊头村,她的东西早都收在了空间里,回去也就是那点锅碗瓢盆的破烂。
她直接回乡上找到富贵婶,让她带话,让浦建红、二大娘他们几家人来乡上开会。
“陈啊,我咋听说,你....你离婚了?”二大娘见着宋茵陈,便拉着她的手问这事。
其余人也一脸好奇看向她,都在思索这事的真实性。
宋茵陈笑着与几人道;“你们也晓得,蒲建国跟赵玉梅一家关系极好,我实在不忍再耽误他们,索性退出成全他们!”
富贵婶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东西,非得把人家拆散才高兴,离了是对的,看他们那对狗男女能勾搭成啥样子!”
二大娘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到底没再吭声。
宋茵陈明白老人家思想守旧,觉得男人再不好,也不该离婚,传出去名声太难听了。
陈勇媳妇本就跟蒲家人不对付,这阵子又跟着宋茵陈做买卖,心肯定偏向宋茵陈这边。
“离了就对了,茵陈妹子你年轻漂亮又有学识,以后找个啥样的好婆家找不到,干啥得在他老蒲家委屈!”
蒲建红这个本家没吭声,蒲建国再不是,他也不好说人家啊!
宋茵陈没继续这个问题:“今儿叫你们来,是打算腊月二十九收摊,年三十忙活家里,你们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