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骂我!”蒲建琼忍不住嚎啕大哭:“明明我才是挨打受委屈的那个人,你还骂我!
你还是我亲大哥吗?
呜呜~,蒲建国,我讨厌你!”
蒲建琼捂着脸哭着跑了,气得蒲老娘连连大骂;“作孽啊,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耙耳朵,连婆娘都不敢打,说出去多丢人呀!”
“作孽啊!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家里要啥没啥,吃没吃的,喝没喝的,还得媳妇挺着大肚子在外头讨生活。
倒头来,小姑子还要冤枉我偷人。
天爷哦,我上辈子是做了啥孽呀,要是我杀人放火该遭报应,你罚我投胎畜生道,也好过嫁给这种窝囊男人,过这猪狗不如的日子呀!”
正骂的起劲儿的蒲老娘,声音突然被盖了下去,瞬间愣住了。
抬头一瞅,宋茵陈拍着大腿干嚎,那声音抑扬顿挫气势如虹,比她可带劲儿多了。
蒲老娘不甘示弱,扯着嗓子继续嚎。
蒲建国额角青筋暴起;“够了!你们有完没完?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是不是?
是不是要把满村人都招来,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你们才满意!”
宋茵陈抽空回了一句:“看笑话那也是看老蒲家的笑话,你老娘都不怕人笑,我怕个啥呀!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呀!看我被这一家子都欺负成啥样了。”
她回了一句,又赶忙开始哭,像是要跟蒲老娘比赛一般,半点不让步。
眼瞅着正是各家吃晚饭的时候,婆媳俩这么一嚎,整个生产队,谁家听不见。
蒲建国想着乡上马上就要开大会了,要是这时候闹出笑话,他还怎么有脸见人。
他噗通一声跪在蒲老娘跟前:“妈,算我求你了,你别闹了好不好?”
蒲老娘险些没背过气,指着宋茵陈不敢置信道:“她嚎的比我还大声,你咋就晓得说我不说她?”
蒲建国红着眼;“妈,你是我亲妈呀,你难道忍心看我前途被毁,一辈子就在乡下种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