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林丽萍还在跺脚,只是口气已经软了许多;“茵陈,你给妈烧口水好不好?
我.....我喉咙难受的很,真的很难受啊!”
空间里的宋茵陈渐渐进入梦乡,自动屏蔽了外界所有干扰。
林丽萍嗓子干哑,见叫不醒宋茵陈,只好自己去灶房烧水。
去了灶房,才发现锅边灶台全是灰,柴火也是湿的,那火气又上来了。
“死丫头!难怪叫婆家嫌弃,懒成这个德行,得亏嫁到了乡下,要是在城里,离得近了,估计都得叫人背后骂娘家人!”
她撸起袖子,一边骂着,一边舀了一瓢冷水洗了锅,才加了几瓢水进去,打算自己烧点热水。
从一旁的灶洞里摸出火柴,伸手抓了一把干草点燃,小心翼翼放进灶膛里。
火苗渐渐燃了起来,林丽萍烤了烤手,心情也好了不少。
打算再添一把柴火时,手不小心摸到了荆棘刺,一下扎到了好几个手指头。
她吃痛收回手,想就着油灯看看扎哪儿能不能拔出来。
哪晓得靠油灯太近,没留意灯火燎到了她披散着的头发。
呲的一声,火苗顺着波浪卷爬了上去,她慌忙起身拍打,一通乱拍将煤油灯给碰到了锅里,一股子煤油味扑面而来。
她本能反应去捞煤油灯,没注意呢绒大衣挨着灶膛,叫火苗又给沾上了。
“啊!”林丽萍彻底崩溃了!
先是在蒲家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头发被燎,衣服烧了,想洗漱都没热水,这都什么事啊。
她穿着破了大洞的大衣,冲出灶房去找蒲建国。
那个短命挨刀的,把她骗到乡下来,自己倒是跑得没人影了,这口气她咽不下。
林丽萍这会也不害怕了,在村里挨家找蒲建国。
蒲建国在哪儿呢?
他在王淑芳家里。
王淑芳的男人杀猪匠张福全正陪着他喝酒。
蒲建国仰头喝了一口酒,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拉着张福全的手哭道:“张哥,还是你命好啊,能娶到我淑芳姐这样贤惠能干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