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心和素瑶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林玄道谢。

为了帮助她们进阶，林玄先后送出四枚大帝金丹。

而为了让她们无后顾之忧，林玄更是在问心宫亲自为她们护法三日。

这样的待遇，放眼整个道界天，也是无处可寻。

“如此，吾便无后顾之忧。”林玄说道。

素问心美眸轻眨，旋即陷入沉默。

赐下金丹，护法三日，林玄已经给了她们最大的恩赏。

但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林玄终究是要离开的。

“林皇，将要去往何处？”她问。

林玄抬头仰望。

早在天域之时，他便与三十三重天外天的诸多强者结下恩怨。

其中一部分已然解决，比如太皇天，比如帝器榜，比如无情老母和天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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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有一些并未处置，比如段纯阳、秋玄、白虎圣殿的马崇宣，还有守护家族的后台——远在六欲天的天欲宫，以及五行宫曾经的靠山五行天等。

于他本人而言，元灵儿与帝凰的去向尚且不明，大道古修的线索至今未现。

于鸿蒙帝经来说，混沌青莲失落的莲子，如今也只找到两颗，余下的七颗至今毫无线索。

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置，有太长的路需要他奔赴。

前行的方向当然有很多，但人无法同时踏入两条河流，他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迈。

一如时光也只能缓缓流逝，而无法同时向前后两个方向延伸。

林玄望向身旁的林雪儿，想起了当初离开萧林镇时的种种。

那时他急于追寻父亲林剑锋的踪迹，从萧林镇一路走到大炎皇都，又去到东荒圣地，此后遍游八荒、入主中州，乃至执掌天域。

然一路走来，却始终没有发现确切的线索。

关于林剑锋的一切，似乎已经完全消逝，仿佛已被时光所掩埋。

林剑锋死了吗？

看起来，似乎不应有疑问。

但林玄却认为，离开大炎之后的线索中断，本身便是一种不寻常的迹象。

林剑锋不是什么大帝强者，并非不能陨灭。

但他的行踪和线索，绝不该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仍不能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