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法明把这苏方赶出去了——就这一次,我最后救你一次命。咱俩恩断义绝!
杜叉一看,这样也不错,这边我也好交差了。
就这么着,杜叉和苏定方一起离开了狮吼寺。
到了外面,找了一个没人的树林儿。杜叉把苏定方叫到树林儿,批评苏定方说:“苏方啊——我、我不管你叫什么呀,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叫苏方,我还叫你苏方。苏方啊,你这件事情做得不对呀!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吧?”
“认识到了。但是,我确实是渴望学习老王爷的枪法,这才冒险,这才犯了这个法过去偷看的。我没什么恶意,并不是刺王杀驾。”
“嗯,这我也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上进的好青年呐。但是,你要记住啊,世上有些事情,它不该是你的,你不要强求啊。这玩意儿它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反倒是最终给自己招灾惹祸呀。你现在被狮吼寺赶出来了,也是为此啊。那幽州也不容你了。所以,下一步你打算去哪儿呢?”
苏定方口打唉声:“中军呐,我也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啊,走哪儿算哪儿……”
“也不是,现在呀,幽州没办法容你。要是但有一线之机,我也把你留下了,哪怕降级录用呢,这都没关系。可是,老王爷的脾气你也知道。所以,幽州我不敢留你。让你流落江湖,到处去闯吧?我也不放心,好歹咱俩上下级一场。这么着吧,我给你推荐个地儿。哪地儿啊?你家过去不是武邑的吗?武邑县的临县是武强啊。这个武强县令张大人跟我关系非常好。因为他属于冀州啊,跟我们这幽州经常有工作往来。所以,我跟武强的县令张大人关系好。干脆,我把你推荐过去,你哪怕在那里给他当个捕快都头,也好有口饭吃啊,等以后建了功了,再慢慢提升。你看如何呀?”
哎呦!现在苏定方走投无路啊,杜叉给他介绍了这条道路,能不感激吗?对杜叉感恩戴德呀,流着眼泪“噗通”又跪下了,又给杜叉磕头。总之,就这位苏烈的头不值钱,给谁都可以磕呀,给谁都可以下跪呀。
杜叉把他拽起来:“不必如此。我给你写封信,带着这封信去武强找县令张大人去吧。”
就这么着,杜叉给苏烈写了封推荐信,又赠给苏烈十两纹银,那就不少了,让苏烈赶奔武强。
简短截说,苏烈到武强县见到了县令张大人,把杜叉的举荐信呈给张大人了。
张大人一看,非常高兴。这张大人跟杜叉确实关系比较好,又看看苏烈,嗯!这小伙子也精神。“练武,我看看。”
苏烈在这张大人面前一练武。
“不错!不错、不错!哎呀……我这里正好缺一个捕快呀,你愿意干吗?”
“小人愿意干。”
“那好了,你就做我的捕快,在这里抓贼捕盗吧。我告诉你,现在河北不太平啊,咱这武强一带呀,大道边、小道沿儿也都是贼呀,武强治安堪忧啊。还望苏捕快为本县令分忧啊。”
“请县令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
苏定方说到做到啊,在这武强待了两年,武强治安有明显地提升啊,苏烈抓的那贼不计其数。
但两年过后,苏烈逐渐跟这伙子贼其中的贼头也慢慢地熟悉了。苏烈志不在一个捕快呀,想往上跳。但是,在那个年代,在一个县里当个捕快,上面没有人,你怎么跳啊?秦琼当了多少年班头?不也没有提升吗?还是到了后来,遇到罗艺之后,这才被齐州刺史唐弼提拔为旗牌长啊。没有罗艺的面子,那秦琼在历城县的当一辈子马快,都未必有出头之日啊。这苏烈也是如此。第一年干劲十足。第二年就觉得自己屈才了。苏烈就这样啊,等吃饱了,那就不再感激这份工作了,就觉得这份工作太小了,装不开自己了,就想着怎么再往上爬。
由于他办事认真,武艺高强,那些黑道上的人、那些响马土匪一看,这苏烈不是靠武力可以解决的,不如我们跟苏烈套套近乎,成了哥们儿,哪怕分他些银子呢。以后让他对我们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于是,这些贼头就偷偷地在暗地里给苏烈进银子、送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