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礼一看:“罢了!看起来秦琼确实名不虚传呐!这功夫要比刚才那两位高得不止一层啊。”但是,二十回合过去了,新文礼也看出秦琼的枪招了,也知道秦琼的力气了。心说话:“要相较起来,哼!我恐怕还是能够比他高那么一点儿!再有十来个回合,我就能够把这秦琼拿下!”
秦琼现在鼻洼鬓角也见汗了,心中也暗挑大拇指:“新文礼确实不愧是红泥关大帅呀。这枪法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看来,用枪法不能赢他。”想到这里,虚晃一枪,马撒出去,“咯楞!”把枪往鸟翅环、得胜钩上一挂,一伸手,“咯楞!”“咯楞!”在判官头上把挂着那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绰在手中。秦琼最厉害的还得是短兵刃,还得说是锏。这枪是后来跟着罗成两人传枪递锏学的,原来也会,但是枪法不那么精,跟着罗成学会罗家枪,但罗成还留那么几招没有教完。所以,秦琼虽然得到罗家枪的真传,但没有学完。真的临敌那还是没有双锏应手啊。所以,挂上枪,取了锏,马头一圈,回来二次与新文礼打斗一处。
新文礼一看,哟呵!换兵器了?换了一对金装锏。哦……对对对对,这个秦琼有外号叫“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神拳太保,金锏将”!这家伙就擅使用一对金锏呢。好!好!好!我再领教领教他的锏法!
“啪!啪!啪!啪……”本来刚才新文礼觉得再有十来个回合就能够把秦琼拿下。结果秦琼这么一换锏,两个人又战了二十余合,仍然未分胜负。为什么?因为秦琼跟新文礼差距不大,中间也就差一个十二杰四宝大将尚师徒。所以,如果在理想状态下,那秦琼一定会输给新文礼。但是二人差距不大,新文礼想在一招半式就赢过秦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两个人前前后后打斗将近五十回合。
两边这鼓擂得都擂破了好几面啊,喊声震天,离几十里地都能听见呐。哎呦,这场好杀呀。尤其是大隋兵将看到这个场景,一个个窃窃私语呀:“看见没?咱刚一出师,元帅告诉咱瓦岗山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贼匪。说这大帅当年是历城县的一个马快班头;说这个军师是个打板儿算卦的老道;说这个丞相是个卖草药的道士;说这个大魔国的皇帝最低贱,就是一个卖筢子的掌柜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没本事。但今天一看呢,这些话都是谎言呢。能在咱家大帅面前走五十个回合,那是何等的英雄啊?刚才那仨也不含糊啊,都能走上一二十个回合呀。那么如果大魔国都是这样的将领,哎呦……”尤其那大隋将领你看我、我看你都各自咽口唾沫,怎么的?“我们跟我们大帅相比呀,差距太大了;人家跟我们大帅相比,差距不大。那回头如果打混仗的时候,嘿,我家大帅倒是不怕,跟谁都能打斗得了。那我们?我们如果遇到了大魔国的将领啊——够呛啊!够是人家的个儿呀!”那这些人都生怯意了。“所以,咱赶紧地使劲为大帅擂鼓助威吧!摇旗呐喊吧!最好让大帅这一枪一下子把那秦叔宝给捅死。然后,挥师往前,一鼓作气打败大魔国的军队,最好今天能拿下岗山。那样的话,咱就不会有仗打了!”“对!擂鼓!喊起来!”“大帅威武!大帅旗开胜得胜!大帅天下无敌!大帅一定能捉住秦琼!”“拿秦琼——拿秦琼——拿秦琼——”“咵——咵——咵——”
那多少兵马呀?说的是五万,其实没那么多,都“号称”,号称五万,没有五万,也有四万多呀。留着守大营的有将近一万,带出来的那怎么也得有三四万呢。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何况这些人一起喊呢。哎呀,声音响彻天地!
结果这么一喊,惊动了几里地外的一个过路之人。这个人走路上哪去?没有目的呀。东一头西一头在这路上乱撞,一边撞还一边嘟囔:“呃——长腿老鸹——呃——哥哥——娘——你们在哪儿啊?哥哥——娘——”谁呀?您看这动静啊——今世孟贲傻小子罗士信!
说:“罗士信怎么跑这来了呢?”咱说了,罗士信血洗历城县,把来护尔的满门给灭了,傻小子嘛。后来被历城县的官兵追赶,逃出北门,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是对他来说皮糙肉厚,他也不在乎。可问题是往哪儿走啊?他也没目标啊。就知道去找哥哥、找老娘、找嫂子。但哥哥、老娘、嫂子在哪呢?就一个劲地往西走吧、往北走吧,就乱撞。结果,走到第二天天亮,在路上就听人聊天儿。那有路人呢,路人什么不议论呢?说:“听说了吗?马上要打大仗呢。这好几路兵马都奔瓦岗去了。历城县的那个马快班头啊,人家现在造了反了,人家成了瓦岗山的大元帅了。”“哦?你说谁呀?你说那个秦琼秦爷啊?”“可不是他吗?”“哎呦,那秦爷可是个好人,怎么造了反了?”“嗨!现在好人才造反呢!唉,哪有好人的活路呢?你不是好人,我不是好人吗?那咱俩还能活得下去吗?嘿,今年就这么凑和了。明年如果再往上加捐加税呀,我他妈也造反我!我也上岗山去!”“哎,小点声,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听见怕什么呢?哼!反正是左右都是个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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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发牢骚被这傻子听见了。“嗯?秦琼?”他对秦琼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你别看他老说黄雀儿哥、黄雀儿哥的。但是,他知道秦琼就是黄雀儿哥,秦琼这个名字能够对得上号啊。他一迈步就把这两位给拦住了:“站住!说谁呢?!”
可把这两位吓坏了。一看,这是谁呀?好!蓬头垢面的,这身上穿的衣服一缕一缕的,屁股蛋子都露半个呀。哎呦!手里的铁棍子可够长的呀:“呃……我、我、我俩没、没说你呀。”
“呃……呃……你、你刚才说我黄雀儿哥了。”
“啊?谁?谁是你黄雀儿哥呀?”
“你就……呃……呃……说的!”
“啊?哦……是、是秦琼啊?”
“啊!对!秦琼就是我黄雀儿哥,呃……呃……那是我哥哥,我找……找……找不着了……呃……他在……呃……哪里呀?”
“啊……你是秦琼的兄弟啊?哎呦……”这俩好人呢,“我说呀……呃……这位秦爷——”他以为罗士信肯定也姓秦呢,也喊秦爷,“这位秦爷,呃……那、那位秦爷,就你哥哥呀,在瓦岗山,你到那个地方找他去吧。可得避着点儿官兵啊。”
“嗯,嗯,在哪?”
“瓦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