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我就走了。我今天非得见到王爷。主要,我不见他,我想见王威、高君雅。我见他说两句话、问个事儿,我就走了。至于罗艺,他愿意接待我就接待,不,愿意接待我,我也不挑他那理。进去通禀一声,说我老人家来了!”
“这……”张公瑾心说:“你谁呀?不能说有个人说一声:‘我叫张三,你告诉老王爷,让老王爷出来接我!’那我就去通禀了?”“哈哈……老人家,您据何官职,有没有什么爵位?登王府之人,没有官没有爵,那能随便通禀吗?”
“哼!”这老头儿从鼻子往外哼了一声,“刚才我还以为你这个人颇懂礼数。现在发现,你跟这帮猴崽子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只认衣裳不认人呢!哦,进王府非得有功名,非得有爵位,才能进吗?我要告诉你!我就是一届山林野民,就是一个布衣白丁,我今天还非得见罗艺。你少废话,赶紧给我进去通禀一声!罗艺听了是我,必然降阶相迎!”
张公瑾一看,这老头儿不像疯傻,说这话还真有底气。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禀告王爷呀。张公瑾冲老头一拱手:“老人家,这不符合规矩。您老人家有可能跟我们王爷相识。但是,按照规矩,我不能这样给您回禀。您不要为难我们下人。您看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您的身份的吗?只要合乎规矩,在下必然替你通禀。不符合规矩,对不起,我作为王府旗牌长,有职责不让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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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呵呵……有职责不让我进去?那我要偏进不可呢?”
“老人家,您这就是不讲理了,那就恕我们无礼了。”
“无礼能怎么样?”
张公瑾一看这老头真不讲理,“那对不起,您不能往里进,登上一阶台阶就算您僭越王府!那我们就得依法办事!”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还头一次听人对我说依法办事。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依法能把我如何如之何?”说完这话,老头挺胸迈步就往里闯。
张公瑾一看,“老人家,您再往前进一步,休怪我无礼了!”
“我看你到底能对我怎么无礼!”老头又往前迈一步。
张公瑾一看,实在没办法,冲众人一使眼色:“把他给我叉出去!”
“是!”这些士兵早就忍不住了,跟他废什么话呀!哪来的老糟头子?往前一冲,举刀便剁、挺枪便杀。
这位丁安丁彦平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往旁边一躲,躲开刀,再往旁边一闪,这一枪也扎空了。老头双手一伸,“啪!啪!”把使刀的、使枪的手腕子抓住了。这两个人就觉得像被铁签子叨上一样,吱哇乱叫啊。老头嘿嘿冷笑一声,一使劲,“嘎吧!”“嘎吧!”俩人手腕子折了。刀也落地了,枪也落地了。两个人捂着手腕子在那里叫唤起来。
众人再往上上,就见老头儿根本就不带用腿的,左躲右闪,偶尔的拿手“啪!啪!啪啪啪……”就打人的耳门。这些人倒霉了,碰一个倒,碰一个打昏一个,一眨眼的功夫,“噼里啪啦!”围着老头三十多号人被老头全部打倒在地。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在那里痛苦地呻吟。
“哎呀!”张公瑾一看,“你真要造反不成!”
这时,老头儿已然迈到了第五个台阶了。张公瑾一看,实在不行了,把袖面一挽,一个箭步往前一跳,举掌便劈。
老头嘿嘿冷笑,往旁边一闪,“啪!”这一掌走空。老头拿手一叼掌,攻击手腕。张公瑾一缩手,差一点被老子叼住。张公瑾下面“啪”就是一腿,踢老头迎面骨。这老头儿脚尖一点地,“噌!”旱地拔葱,一下子蹦起五尺多高。张公瑾吓一跳,这老头快六十了,身体怎么如此灵敏?老头跳到空中“啪”一抬腿奔张公瑾嘴巴子就踢下来了。张公瑾一看不好,往旁边一哈身子,一脚走空。老头“啪”再往下落已然落到张公瑾身后了,迈步就往里走。张公瑾能让走吗?一回身,“哪里走?!”双手变爪抓老头后背。老头一回身“啪”一下子就把张公瑾手腕子给托住了。您看刚才躲过了,这一下子,老头身形快似狸猫、急如闪电啊,一下子托住张公瑾的手腕子,“哎!”这老头就想把张公瑾的手腕子也撅折了。张公瑾那是有功夫的人,赶紧一叫劲往后一撤,要卸老头的劲儿。老头一撇,“哎哎……”张公瑾整个被老头挑着手腕子给背身后了,疼得张公瑾直叫唤呢。
老头拖着张公瑾面带冷笑往里就闯,可就到了王府大门口了。脚还没往里迈呢,“欻!”由打里面一条银枪就挑出来。“哎!”老头一看不好,赶紧一闪身,“啪!”把张公瑾往旁边一扔,这一枪走空。没等老头反应过来呢,“呜……”这使枪的以枪当棒这么一涮,朝丁彦平腮帮子就扫过来。丁彦平赶紧一缩脖儿,一枪“噗”由打脑袋上扫过去了。丁彦平这脖子不能老缩着,往上刚一挺。一个金鸡乱点头这枪“欻”又回来了!“哎呦!好厉害的枪法!”丁彦平大喊了一声,脚尖一点地,“腾!”一下子又跳到台阶底下去了。等于刚才那几个台阶白迈了。
丁彦平定睛一看,在台阶上面王府门口赫然站着一位翩翩美少年。就见这位,一身官服,一等公爵的服装啊。往脸上看,面如银盆,哎呦!这个面皮那个嫩呐,那真如同三月的仙桃一努嘴儿,六月的荷花一冒水儿啊。就像人过去掐那么一把脸上就能够往外吱吱冒水似的,太水灵了!两道剑眉,一对虎目,通官鼻梁,方海阔口,大耳朝怀,潇洒英俊。手里拿着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是一团英气!谁呀?丁彦平不认识。张公瑾一看,认的,正是一等燕山公罗成罗公然!
罗成怎么出来了呢?这外面一闹腾,张公瑾又不回去。里头乐舞就听不下去了。老王爷一摆手,“丝竹暂停!怎么回事儿?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么一问,杜叉想再去看看。罗成起来了:“父王,待孩儿我前去查看。”
“嗯,好。你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
就这样,罗成来到门口,挺枪,这才要出会斗丁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