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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说你只是一时兴起,暂时被她迷了心智,你以后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对不起,小飒,我不会抛妻弃子的……”
他猛地侧过头,不肯再看她。
她气极了,扬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光,用力掐住他如玉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混蛋!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掐死你!
晏珩,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改口的话,我真的会掐死你,一,二……”
然而,他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我掐死你,你去死吧!”
她又气又痛,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就在晏珩被景飒掐得满脸紫涨,呼吸急促,视线开始模糊,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时,
景飒却又猛地放开了他……
他虎口脱险,靠在桌底右侧的挡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而,还没等他喘匀气,她就发疯似的吻住了他因缺氧而苍白的嘴唇……
直到他快没气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附在他耳边,逼问道:
“珩,快说她是怎么对你的,我也要那样对你……”
“不要!
景飒,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一脸怨恨地瞪着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气愤而满脸潮红的她。
“你都背叛我了,我还怕你恨我吗?
大不了再加我一项流氓罪……”
她气极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扯掉他身上最后的遮羞物,
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飒帮晏珩打开了镣铐,
她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望向被她折磨到几近虚脱的他:
“珩,这样对你,我也很心痛,可如果不这样对你,我就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能爱了你大半辈子,还没有和你享受过男欢女爱,
虽然由于我自身的问题,我并不觉得这是种享受,
可我不能白白偏宜外面那个女人,她当初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对你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她而已……”
说完,她又帮他把散落的衣物穿好,发型整理好,将他重新扶坐在椅子上,
回过头,对上他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眼眸,无奈地叹口气,
“晏珩,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
假如她没有怀上你的孩子的话,你会如约和我结婚吗?”
他低头沉默良久,最终摇摇头:
“不知道……”
“混蛋!”
她高高举起的手,在看到他幽怨嫌弃的眼神后,不由停了下来,
她心中一惊,语带颤抖道,
“晏珩,你……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嫌恶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难道我变成现在这样,不是拜你和那个女人所赐吗?
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
我难道不够爱你吗?”
“景飒,我所有对你的爱,在你今天如此对我后,全部消失了!
谢谢你让我对你最后一丝的好感都没有了。
我承认由于我的选择,让你身心受创,
我也自责自愧万分,哪怕你真的打死我,我也认了!
可你……可你刚才那样对我,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又真的爱我吗?
你只是占有欲强,控制欲足,好胜心胜,你只是在报复她,羞辱我……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也习惯了你的照顾和呵护,
你一直都在给我洗脑:你说男女之事是龌龊的,是下流的,
说真正的爱情是灵魂的契合而不是皮肤的烂淫,
你说我和其他庸俗的男人不一样,我是高洁的,出尘的,无欲无求的,
我应该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的,
时间一长,我也就被你洗脑成功了,对女人敬而远之,甚至还有些厌女……
可和她在一起后,我才猛地发现,我原来并没有那么无欲无求,我也只是个俗人,
我也会贪恋女人的温柔乡……
应该说,从她在试衣间非礼我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景飒,对不起,我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她了,没办法再对你说爱了……
我不想说再见了,因为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晏珩说完后,扶着椅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把景飒盖在摄像头上的西服外套取下来重新穿好,然后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景飒在他身后大声问:“晏珩,我买给你的定情蓝宝石戒指,你是不是送她了?”
晏珩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丢了!”
然后快步走出了会见室,“砰”一声关上门。
在他走后,景飒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早已肆虐成河,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深爱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视线,也走出了她的生命……
还记得她和他小时候最爱读的一首古诗是李白的《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