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水笑着摇摇头。
晏珩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才又追问道:
“那么,怎么确定那个人是你深爱的人呢?
如果你爱她,她不爱你,你还会不会一如继往地爱着对方?”
“不会!
爱情必须是双向输出,单方面的付出,
现在网络上给出了一个非常难听的名字:舔狗!
真的爱情必定是双向奔赴,你懂她的不易和伤心,她也理解你的为难和付出,
你会心疼她,她也会心疼你。
没有人生来就高贵优越,众人必须围着你转;
也没有人生来就低贱卑微,必须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你若无情,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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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水的声音飘渺而又寂寥,似在耳边,又似在天边,
似说给晏珩听,也似说给自己听。
“你若无情,我便休!”
晏珩像是参禅似的,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直到林梦再次敲开门走进来,他才仿佛从呓语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双眸直勾勾盯着笑容半僵在嘴角的林梦问:
“林梦,你说实话,我做为一名丈夫,是不是非常不合格?”
林梦被晏珩问得一怔,又见花若水右手轻抚白瓷杯,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她赶忙笑着打哈哈:
“晏表哥,你是不是一名合格的丈夫,那要问林菲。
只要她觉得你合格,你就合格,理别人干甚!
你又不吃别人家大米,也不喝别人家的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嚼舌根去吧!
好些人闲得蛋疼,就……”
一语未完,就见花若水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沉声道:
“林甜甜,今天晚上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知道了,花老师!”
林梦气得真想找块豆腐撞死,她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因为说脏话,她被花若水打过好几回手掌心,也写过无数回检讨书了。
可她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口嗨,唉……
晏珩似乎对林梦的回答很满意,浅棕色的眼眸里尽是笑意:
“弟妹说的很在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一面说,一面笑着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花若水一面喝茶,一面低头浅笑道:
“林甜甜话虽在理,但言语太过粗鄙,欠文雅!
罚你今天下午放学后去我办公室里打扫卫生,
顺便帮我整理资料柜,打印教学讲义,复印各种资料。”
“花老师,您薅羊毛能不能逮其他羊薅?
就会逮着我一只羊薅,我每天也很忙的,我……
那个,和您开玩笑的,做为学生,能为亲爱的老师排忧解难,那可是我的荣幸呢!”
林梦本来一肚子的委屈,但当她看到花若水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星眸中寒光一闪时,
她立马见风使舵,笑的比花还灿烂。
又在心中大骂自己没出息:
现在花若溪和顾长宁已被她收入囊中。
可花若水又和她没有特殊关系,也不鸟她的卖萌撒娇,把她治得死死的。
她又在心中暗想:以花若水复杂深沉的性格来看,林洛以后的日子估计比她惨多了!
花若水可比花若溪和顾长宁难搞多了:
卖萌不行,撒娇没用,拍马屁也不奏效,反抗还会挨揍,
到最后,她完全听命服从于他。
说起来也怪丢人的,按世俗来讲,她明明是花若水的大嫂。
可在学校,她和他又是师生,这种关系,让她尴尬到不行,
你见过哪家的小叔子揍嫂子的,也就只有她这个倒霉鬼了……
晏珩抿唇笑道:“弟妹活泼可爱,性格又豪爽不拘小节,难怪若溪和长宁都钟情于你。”
林梦脱口而出:“我菲姐更不拘小节,强暴男人的事都做得出……”
林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晏珩的脸刹那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她赶忙笑着道歉,
“对不起,我信口胡说的,晏表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吃块哈密瓜消消气吧!”
一面说,一面拿牙签叉了一块哈密瓜送到满脸尴尬的晏珩面前。
晏珩接过她递来的牙签把哈密瓜送进自己嘴里,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
“晏珩,你还不揍她!
她在羞辱你做为男人的尊严。”
花若水笑着拱火道。
林梦赶忙笑着岔开话题:
“晏表哥才没那么小心眼儿呢!
花老师,我杉哥已经把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离职手续都办好了,
你看他什么时候能入职科大,再过十来天就要开学了。”
“问他,科大是教育部直属高校。
新教师入职入编都要经过教育部领导们的审核批准,光我说了也不算!”
花若水指指正在低头吃水果的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