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此时,坐在他左前方的花若溪,
小主,
趁众人不备,偷偷扔给他一张小纸条,他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
一会儿等着写五十遍《道德经吧》!
他也不甘示弱地在纸条上写道:
少幸灾乐祸,你也少不了挨揍,刚才小姨父瞪了你好几眼呢!
写完后,便又揉成小纸团,向花若溪桌上扔去,
偏偏没扔准,打在了坐在花若溪右侧的一位领导人头上,对方拿起纸条刚要看时,
早被眼疾手快的花若溪笑着抢了回去:
“赵局,这是我给孩子开的处方药,两孩子这几天都在感冒咳嗽,我……”
一语未完,忽听花知遇颇为严厉的声音传来:
“花若溪,富瑾瑜,散会后来我办公室!
其他人现在可以走了!”
富瑾瑜暗道:“糟了!”
赶忙发微信给韦沁,要她找到他的会议发言稿,再给他私发过来。
趁众人往出走之际,他借故溜到了卫生间。
赶忙打开微信看了起来,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几乎过目不忘。
大体看了两遍后,他已大概有了印象,便一脸轻松的走出卫生间。
谁知,他刚走出卫生间,就见花若溪从门外走进来,笑着对他说:
“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你又不是找不到小姨父的办公室,至于嘛!”
富瑾瑜笑的一脸揶揄,
“花若溪,你是不是怕挨揍,所以拉我壮胆呢!”
花若溪笑着冲他挤挤左眼:
“我是怕你一会儿单独面见老爷子心里发怵,给你借胆儿呢!”
“快滚去上厕所吧!
小心一会儿吓得尿裤子!”
富瑾瑜笑着捶了花若溪肩膀一下,便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外等他。
谁知,在他等花若溪上厕所期间,有不少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走到窗前去等花若溪。
等花若溪出来后,两人便一路有说有笑地乘坐电梯上到九楼花知遇的办公室前。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深呼吸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花若溪敲开了门。
“进来!”
只听里面传来花知遇浑厚低沉的嗓音,两人便推门而入。
花富两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还坐着几位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们正在向花知遇汇报工作。
两人便含笑立在一旁,等待众人谈论公事。
等到众人向花知遇汇报完工作,
又和花富两人寒暄了好半天后,方才离去。
其他人一走,富瑾瑜赶忙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快步走到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政府工作报告的花知遇面前:
“小姨父,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我们省台上半年的工作总结以及未来的规划方案,
您看看可行不可行?”
“请开始你的表演!”
花知遇头也不抬,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政府工作报告上。
花若溪站在一旁想笑,又硬生生忍下了。
富瑾瑜尴尬的想撞墙,但也不敢反驳,只好在大脑中快速搜寻一遍,
把刚才在微信上看到的发言稿大体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他又笑着对沉默不语的花知遇说:
“小姨父,您如果哪天有空的话,我想真诚地邀请您到我们电视台视察工作,
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一些宝贵的建议,顺便去我们新建的电台大楼参观参观。
自从项目启动后,我们就开始招标,找世界知名的设计师,找最好的施工团队。
只不过由于资金的欠缺,施工进展有些缓慢,您看能不能再让财政上支援一下。
省电视台可是我们省的形象工程,也是我们向世界展示的窗口,而且……”
花知遇冷笑着打断了富瑾瑜的长篇大论:
“少给我打官腔!
公归公,私归私。
你今天不但忘记带会议发言稿,而且还和花若溪在会上扔纸条,这像话吗?
像个领导人做的事情吗?
你们俩是小学生吗?这么幼稚!
稍稍有点儿成就就开始夜郎自大起来!
孰不知是:一叶障目,目光如豆,鼠目寸光,坐井观天,
异想天开,目不见睫,管窥蠡测,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伎俩!
在工作上才刚刚起步,便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富瑾瑜,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书来;
花若溪,滚进里边书房,拿毛笔在宣纸上默写十遍庄子的《逍遥游》!
现在就动笔!”
“是!”
两人不敢违抗,富瑾瑜赶忙找了支钢笔,又拿过一旁的信纸,
坐到沙发上开始写起了检讨书。
花若溪则走到里间的书房,展开宣纸,用毛笔默写起了庄子的《逍遥游》。
花知遇见两人正在认真写字,便摘下眼镜,揉揉酸困的肩膀,
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阳台上,拿起喷壶,浇起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