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车,陈沐阳回头问道:
“宇总,咱们回公司还是去哪儿?”
“回家!”
“好”。
一路上林希都紧紧靠在宇文皓怀里,她的胃难受的厉害,一阵一阵的痉挛。
宇文皓知道她害怕,不停地帮她按摩着胃部。
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停在紫辰别墅前,宇文皓将林希扶出来,搂着她的腰来到二楼卧室。
林希木偶般任由他摆弄。宇文皓帮她换好拖鞋,又抱她进去洗了澡,换好睡衣,将她放在床上。
林希依旧一动不动,双眼呆滞。
宇文皓有些无奈地拨通了电话:
“方语轩,麻烦你来我家一趟,林希病又犯了!”
十分钟后,方语轩来了,她笑着对宇文皓说:
“阿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宇文皓无奈地看了林希一眼,转身离开。
宇文皓刚离开,林希就扑上来抱住方语轩哽咽道:
“我刚才看见罗衣了,他回来向我报仇来了,真的,他昨天在梦里说要报复我……”
“箫儿,你先冷静下来。乖,听话,深呼吸!”
方语轩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
方语轩打开了轻音乐,她的声音也越发轻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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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闭上眼,跟着音乐:
你听,天上的小鸟在唱着欢快的歌,地上有一群小孩在快乐地奔跑,有清泉在石上缓缓地流过,
有牛羊在绿色的草地上吃草,你来到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微风轻轻拂过你的发梢……
远处你的孩子在快乐地玩耍,在近处是你的父母亲人在聊天,而在你的身后,阿皓在深情地望着你……”
林希果然闭上眼,脸上的神情渐渐变的安详起来,在她耳边,方语轩的声音越来越轻柔:
“再次深呼吸,天上的白云轻轻地飘过,有风轻轻地吹来,你来到了大海边:
蓝天,碧海,沙滩,椰子树,你躺在沙滩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跟着……”
方语轩见林希睡着了,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关上门,来到外面。
只见宇文皓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中的他给人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见方语轩出来,宇文皓掐灭了烟,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皓,林希已经睡了,你能告诉我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语轩柔声道。
“路上出了点儿事,一个男孩在距离我们车一米之外摔倒了,司机老李吓坏了,以为撞死了人。
今天在南宫泽的婚礼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一个男孩子浑身鲜血的倒在舞台中央……
当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总感觉这其中有蹊跷,好像不止罗衣一个人在捣蛋,甚至,我感觉他们是在团伙作案。
而且,他们仿佛很享受看到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宇文皓边说边从佣人手里拿过一杯奶茶递给方语轩。
“谢谢!”方语轩含笑接过宇文皓递来的奶茶,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阿皓,你上次从东南亚请法师作法后,有什么效果吗?”
“有用,箫儿已经好久不做恶梦了,但今天她又再次受到刺激,我怕她……”
说到这儿,宇文皓站了起来,推开房门看看林希依旧在睡觉,又将门关上。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过几天带她去美国,我还是想让汉期把她的记忆消除,要不,她太痛苦了……
都八年了,阿彻都七岁了,她还是受他的折磨,不过就是些脑电波,现代医学完全可以做到。”
“阿皓,你不能这么做,要不要催眠,要不要用现代医学手段,这些应该经过林希同意才行。
何况,只删除林希的记忆治标不治本。
我觉得你应该让箫儿直面恐惧,以毒攻毒,否则,就算她不怕浑身是血的罗衣,还是会有其他害怕的东西。”
方语轩还是不赞同这种做法。
“我已经决定了,只是这段让她痛苦的记忆,并不是全部,要不她太痛苦了,我不能让个死人影响我们的生活!
上次删除记忆,她好了差不多有一年,也不再梦到罗衣了,她以前彻夜失眠,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说这句话时,宇文皓的脸上有一丝的痛苦,但很快就恢复常色。
宇文皓一向都是成熟,冷静,睿智的,做事果断,手腕狠厉,喜怒不形于色,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方语轩第一次见宇文皓露出痛苦之色。
知道多说无益,方语轩便起身告辞,宇文皓送到楼下,方语轩开车离去。